。”
“是啊,要在盒子里开始倒霉,那才真叫要命。”崔左荆坐在床边仰面躺下,望着天花板上壁灯,轻声自言自语道,“无差别无锁定的厄运……可不可以有其他用途呢?”
董征没有回答他,崔左荆没事时很少回去囚徒空间,那里能够肆意满足的欲望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相反,崔左荆很讨厌这种唾手可得,无数倍地放大了不该有的虚幻。
还有孤独。
但长时间待在外界,也让他容易变得疲惫,就像现在,董征能感觉到少年已经有些累了。
他拿起三张空白的牌,牌面比其他要薄上一些,想来崔左荆事先刮掉了上面的图案。
但它们依然存在原本的花色和大小。
董征用黑色记号笔写上joker,画出小丑的笑脸,这样它们就变成了三张小王。
不知道可不可以算没有猜中。
沉眠和梦是何时到来的,崔左荆并不知道。
他根本没想在董征房间里睡觉,但不管他如何做想,等意识再度清醒时,他正坐在椅子上。
崔左荆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正处于梦境,他双手双脚被锁链拷在扶手和椅子腿上,动弹不得。少年并未惊慌,迅速观察四周,除了他坐在了一方圆形区域外,其余地方全都隐藏在浓重的黑暗中。
危险的气息是那样熟悉。
崔左荆放平呼吸,耐心等待,黑雾在他周身游动,抚过少年面颊。
不多时,又是四道灯光从上方亮起,照出圆形的区域,和其他四个被捆在椅子上的人。
看到那些许久未见的面孔时,崔左荆整个人怔住,随即难以抑制地轻声喊道:“维克多,傅哲,萝洇……奈奈?”
身材高大的俄罗斯男人坐在崔左荆左手边,他约莫四十来岁,有着深沉的紫色眼眸和铂金短发,闻声转头看来,讶然地张了张嘴,却未能发出任何声音。
双眼眼底生有泪痣的青年坐在崔左荆右手边,那支从不离身的洞箫放在五人围坐的圆桌上。在他另一侧,不过二十岁的女孩凝视着崔左荆,露出个疲惫而压抑的微笑。
而那个一直都垂着头被长发挡住面容的女人发出声痛苦的呻吟,终于抬起头来,那双曾经燃烧着热情和活力的眼睛仿佛褪了色,一片灰暗,失去了焦距。
“既然诸位已经到齐,是时候开始我们的游戏了。”
声音率先传入崔左荆耳中,随后,女人的身影从迷雾中隐现,耀眼的金发高高盘起,精致的皇冠戴在她头上,明眸皓齿,一袭银光闪闪的白色衣裙,好似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