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吧。不过我估计也会不太适应……没事,到时候你安安心心当我的腿部挂件就行了,你负责泉水指挥,我负责带飞。”
崔左荆顿了顿,道:“……要是你实在舍不得的话,咱就别解除了?”
他这句话纯属于在骚董征,时至今日,他对挑逗和激将对方仍然乐此不疲。
董征一口否决:“那可不行,要是再看到你因为我而平白无故的受伤了,我估计能心疼死。你每次为我分担伤势是什么时候,我都清清楚楚记得。”
因为每当这样时,这个平时正经又可靠,看起来完全骚不起来的人就会说让他心跳控制不住加速的情话来。
崔左荆一脸“这还差不多”,他手指摆弄了下拟南芥的叶子,道:“趁着血契还在,你还有什么想要借此完成的愿望吗?以后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愿望吗……”董征略一沉吟,“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你是不是说过血契主导的那一方有三个强制命令的机会?”
崔左荆立刻警惕而狐疑地眯起眼:“你不会想让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吧?先说好,强制命令可是会有代价反噬的,你的命令越离谱,要付出的代价就越昂贵。”
“我知道,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董征道,“解除血契之后,我就再也不能有其他囚徒了,这种命令的权利如果一次都不用,是不是有点太亏了?”
崔左荆暗自叹了口气,一句“真拿你没办法”呼之欲出,他想着董征反正也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有心理负担,便道:“行吧,你想让我做什么?管你叫爸爸还是别的?先说好,如果太羞耻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在想什么啊。”董征失笑,少顷,他收敛了笑意,面色严肃起来,凝视着崔左荆蕴含好奇和些微不安的眼眸,低声道,“我命令你,这辈子都要永远把我放在爱人的位置上,永远都不许离开我。”
最后的话音弥散在风中,被带向很远很远的地方,崔左荆微微睁大了眼睛,他情不自禁地放缓了呼吸,那种被击中的感觉一时间让人难以思考——事实上,他也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思考。
过了许久,崔左荆噗的一声笑出来,他脸颊泛着不易察觉的红,眼神向下,挑了下眉:“那你这个命令很霸道啊,就不怕付出特别大的代价吗?不如说……少了某些关键部位?”
“我已经付出代价了。”董征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心脏的跳动传至崔左掌心,“我把它给你了。”
在这一刻,崔左荆承认他一败涂地。
只要董征想,他就会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崔左荆不知道面对这样的告白,他应该做出怎样的回应。
少年抬头看了眼云层,拟态的崩溃已经可以被他观察到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崩塌、崔左荆按在董征胸膛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少年抓住他衣服前襟,身体直挺挺地前倾脑袋搁在董征肩膀上,鼻梁碰了下他锁骨,声音闷闷的:“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