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得像只快打盹的大猫。
关键是,看这个年纪也不像是很安全的。
服务生顿时有点牙疼,“小帅哥,您今年不会也没成年吧?”
原本都准备径直过去的谢黎长腿一停,他转回头。
“也?”
“……”
服务生在男生投来的目光里僵住。
他收回前言,大猫个头……猫科动物是不假,但睁开眼更像是脑袋上盯着王字花纹的那种生物。
谢黎无意识地揉着网球的指节停住,他轻敛起眼,侧过身来。
“刚刚有别的学生过来了?”
服务生回神,尴尬强笑,“是啊,可巧了,果然你也是啊哈,哈哈……”
“一米八左右,黑色碎发,笑起来很温和的男生?”
服务生愣了下,“哎,你们认识啊?约好了一起过来的?他刚进去。”
“……”谢黎的眼神深下去,须臾后他笑了声,“不,没约好。”
“啊?那你们这是……”
“缘分吧。”
“……”
服务生哆嗦了下。
正常来说一个一米九的男生说出这话来他应该是觉着酸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面前这个男生嘴里说出来却带上了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但并不是恶意,而更近于……
服务生没等想明白这男生眼底沉浮的那种情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就先见面前的人眼皮撩了下,往他身后的酒吧里看了眼。
之前歇斯底里的驻唱大哥大概是下台歇嗓子去了,酒吧里面此时还算安静。就是光线不太好,不知道是为了氛围还是为了省电。
谢黎落回眼,“给我一个卡座。”
服务生愣了下,笑了,“知道卡座,小哥你还挺熟练,不是第一次进酒吧吧?不过我们这儿不招待未成年……”
服务生话没说完,谢黎撩了下挂在臂弯的外套,一张身份证在服务生眼前晃了下。
很稳妥的18周岁。
服务生哑口无言。
这家酒吧里确实人很少,而且安静,除了那个驻唱大哥以外,说是间能供应酒精饮料的咖啡厅也没太大违和感。
给谢黎领到一个卡座的时候服务生还在问:“小哥确定不要换去散台?卡座有最低消费的,散台那边还有调酒师可以调戏哎。”
“调酒师有他好看么。”
“啊?谁?”
服务生茫然的工夫里,谢黎已经垂回眼,“最低消费多少?”
“卡座200,散台不限。”
谢黎从钱夹里翻出两张粉红票子,然后又加了一张,“酒水随便。他出来以后提醒我。”
服务生一愣,然后立刻笑眯眯地收了,“没问题。”
服务生拎着啤酒回来的时候,驻唱大哥已经开始唱《离歌》了。
那歇斯底里的动静里,服务生艰难挪到卡座前,刚想出声,低头发现卡座里的男生已经侧卧着睡过去了。
之前挂在臂弯的外套这会儿盖到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