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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又不知道是哪里戳到了徐怀砚一颗被折磨千百遍的敏感小心脏,瞪着还没红过的眼睛一下子坐直了,抬高嗓子吼他:“什么有一说一?没一!只有个渣男死混蛋!狗渣渣,烦人!”
兰乐诶嘿嘿笑得贼贱:“骂得真可爱,继续继续。”
“你也是个狗渣渣!”徐怀砚兜回帽子不理人了,恢复自闭儿童模式,兰乐再招他也不吭一声。
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解决午饭。
徐怀砚心有千千结,看什么都没胃口吃不下去,垂着个脑袋瘟神一样满身丧气的坐在那儿,的亏兰乐内心强大,从头到尾无视他,风残云卷吃完后特别不真心地问他一句:“真不吃?一会儿聚起来可就没机会好好吃了。”
徐怀砚也特别不真心地甩他一句:“又不饿。”
好吧,不饿就不饿,反正胃长在他身上,他也没办法掰开嘴给他强行塞进去。
然后两人上车直奔活色生香。
徐怀砚挺久没有来了,之前谢疏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拴着他不让他出去浪,后来就是他自己懒惯了,或者说习惯了跟谢疏窝在一起,就算一整个周末不出宿舍他也呆得惯,反正有谢疏陪他玩游戏,再后来......不说也罢。
推开门进去,包间里面已经闹哄哄玩儿起来了,见他进来纷纷伸长了脖子嬉皮笑脸跟他打招呼。
“哟,好久不见徐老板,怎么销声匿迹这么久约都约不出来,干什么活路呢?”
徐怀砚坐在角落不去跟他们挤,说话有气无力跟要睡着了一样:“我说忙着学习你们信吗?”
“学啥?”
“什么能学学什么呗。”
高数,课题,游泳,还有,跟学怎么喜欢上一只狗渣渣。
他闷头不说话,兰乐也看出来他不想说话,帮他明里暗里挡了几个过来准备拉他一起玩的人,吧热闹都赶去了那头,徐怀砚犹如一头孤狼坐在着边瘫着脑袋,瘫着瘫着,竟然恍恍惚惚在一群鬼哭狼嚎群魔乱舞中睡过去了。
他就几个晚上没睡好了,做下重大决定的昨晚尤甚,早上又因为过于兴奋紧张一大清早就爬起来,谁曾想吃个闷头亏无功而返,憋了一肚子委屈和难受找不到地方倒垃圾,又累又倦,这会儿到了个暖些,人气儿足些的地方就扛不住。
从最近糟糕的情况来看,这一觉竟然是个难得的好觉,虽然不安稳,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耳朵,但是很幸运没有再梦见什么烦心的,比如一堆女生为了谢疏给他表白送花送礼物,比如毛毛茸茸小姑娘含羞带怯给他送情书。
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光景,反正徐怀砚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个男生正拿着麦克在那儿阴阳怪气唱狼的诱惑,周围人玩儿骰子的玩儿骰子,猜拳的猜拳,灌酒的灌酒,吵吵嚷嚷,没有一个人来打扰角落低睡得昂面朝天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