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互相感触,這令他们对视一眼,终是看到了彼此的存在。
“木云落,天下初定,现在整个长安尽在秋帝的掌控之下,你這次可是走不掉了,外面围着三千铁骑,只要你一出现,万箭齐飞,你插翅难逃。”水月无迹仰头而立,气势很足。
躺在地上的战舞狂涛已经离开,那是得到木云落的允许,战舞云凤令人带走的,战舞世家的内部之事,自然是需要他们自己来解决。木云落看着水月无迹,轻叹一声,摇头道:“水月无迹,我要离开了,今天就不杀你了,外面的三千铁骑,就当是我献给夏知秋的见面礼吧,下次再见时,相信黑水一派将会率兵北上,尽围长安。”
话音刚落,木云落的身形轻轻踏下楼梯,和水月无迹错身而过,向大门外行去。水月无迹没有半分阻挡的意思,因为莫玉真的真气锁定在他的身上,提示着他的对手是她,况且他也自知单凭个人之力,绝不是现在的木云落对手。
长街之上,行人已然尽空,入眼处果然是一片黑色的骑将,手中长弓搭箭,在木云落现身的同时,对准了门口的木云落。
木云落仰天长啸,将心中的郁气排出,接着身形闪动,向前飘去,那无数的箭雨扑天盖地,森冷之极。木云落却凭着心神感触,在箭势的空隙中行动,护体真气展开,大多数的箭尽数射空,射到他身边的却被护体真气弹落,片刻之后他便闯入第一排骑士的阵营之中,大袖轻抖,斩杀一名骑士,并顺手拔出马背上挂着的一杆长枪,再一声厉啸,身形如龙,长枪发出破空音,强行突破,一时之间枪劲暗涌,每一枪的挥出都是势如闪电,刺入骑士的喉咙之中。
姚帘望、夏嫣然、应惜和纤纤站在二楼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情景,木云落的身形已经淹没在无尽的铁骑之中,但原本整齐的队伍,却如同爆的花朵般,层层荡开,无数的士兵向外扑倒,马嘶音這时才不停传来。
夏嫣然、应惜和纤纤是首次看到這种场景,以一人之力,竟能硬撼三千铁骑,這种杀人流血的画面令她们的心中掠过一抹冷意,這个男人果然如传说中的强悍。而姚帘望则是嘴角含笑,眼神中流出万千的爱意,换为一身女装,她的心境也变了,再不是以前那个身负重命的魔门少主,此刻她只是木云落的一个女人,需要他疼惜,需要他爱怜。
当最后一名射手被长枪挑下马时,长街上已是血流如河,静默至极,马儿也仅余下不足百匹,给敌人留下机会不是木云落的风格。不过此时他的胸中也泛起一股无力感,在這般的强行突围中,真气隐有枯竭之像,手中的长枪已是换了五支。
此时他拄枪而立,眼神看向二楼的窗户,四女的眼神内同时爆出异彩,应惜的心儿更是一颤,身为木云落的贴身丫环,她经历过此事之后,余生再没有了任何不满的情绪,也没有任何想脱离出黑水一派的念头,自此以后,她以皇室之气质,丫环之身份,安心侍奉木云落。
手中的长枪轻轻一甩,那杆长枪疾若流星,破入长安茶楼的大门之中。水月无迹同时心生感应,那杆长枪是对着林中则而来,他背后的长刀闪至右手,正要回身一斩,莫玉真也在此时出手,血魂玉指脱指而飞,破向水月无迹。
水月无迹无奈,回刀而动,点动间和血魂玉指硬斩一下,這时莫玉真的身形恰恰自二楼飞下,纤手若花,轻拍而下,血魂玉指再次飞回右手的尾指间,但她的缠动却将水月无迹的攻势挡下,令他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解救林中则。
那杆长枪没入林中则的背后,带动他的身体前行,钉在一面墙壁之上,枪尾还在抖动,上面滴落几丝的血迹。
水月无迹一声冷喝,长刀划破空气,硬斩而下,阴冷的真气凝固四周的空间,莫玉真亦是一步三摇,血魂玉指弹在斩下的刀尖处,二人分开,一时之间体内气机翻腾,暂时打成平手。
“走吧,我们离开這里,相信這三千铁骑足以成为夏知秋登基的大礼。”木云落的声音遥遥传来,身上的黑袍没有沾染半丝的血迹,孤绝洒意。
五女先后踏出长安茶楼,水月无迹没有半分阻拦之意,因为木云落的气机已是锁定在他的身上,這令他心生悔意,早知便多带几名高手,谁知三千铁骑竟阻不住他,而且在一盏茶的时间之内便尽数被灭。
“水月无迹,今天我不杀你,不过這长安茶楼你就先替我保留着吧,等我再回来时,一定会取会属于黑水帝宫的东西。”木云落的声音传入水月无迹的耳内,同时他的身形闪至一匹马背上,大袖一甩,将应惜也抱入马上。
姚帘望和夏嫣然同乘一骑,莫玉真和纤纤同乘一骑,三匹马在长街上踏过,蹄音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