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天下事,多半偶然;逆境人,空长叹。
三儒好心好意想不到惹来了鬼头刀。来不及思想,一低头钻进了桌底。
这算是他们一生中最丢人的一次了。
云中魂一刀走空,哈哈地笑起来,感到很来劲,大爷一出手,吓跑了三只狗,这打法高级。
三儒可气坏了,从桌底下爬出,向他扑去。
他喝得太多了,刀已不走准,没过两个照面,被三儒打得七孔流血,几乎活不成了。
旁边的吃客吓跑了不少,店老板直向三儒作揖,求他们别打了,小店是小本生意。
三儒很出了口气,才住手,喜洋洋。
云中魂倒挺能挨,被揍得半死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刀还在舞,以为挨揍的不是他。
云中魂被泼了一身水,顿时清醒了,瞪着眼问:“我怎么这个样子?”
侯子玉笑道:“三个老家伙要收你做徒弟,你干不干?”
云中魂一怔:“他们怎么看上了我?”
侯子玉一扬头:“一定是认为你好调理呗,要找那些三不啦四不啦的小贼,何时有出头之日?”
云中魂哼了一声“他们能传我什么?”
“轻功,你不是很需要吗?”
云中魂没有吱声,心里不痛快,老子的轻功就差吗?只不过压不倒牟道而已,你们能教什么好东西?
侯子玉见他不语,嘿嘿一笑走了。
这时,极芒神姥与小草进了另一间客房。
侯子玉眨巴了几下眼睛,靠了过去。
看到漂亮的小妞他就想沾,失去了范幼思,他想在别人身上找回来。他善于钻洞爬墙扒窃看,下三流的活路他路路精。
侯至爽看到了蹑手蹑脚的弟弟,却没有吱声,西行几步,敲响了牟道的门。
门是半掩着的,她推开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
牟道正出神,没有反应。
侯至爽向上靠去,人末投怀香先至,动人的眸子洒春辉。
“大侠兄,想好了吗?”
牟道淡淡地说:“想好了。”
“怎么样,想干吗?”
“不想干,你不是已有了一个帮手了吗?”
“你指的是云中魂?他不是最好的人物,若是你愿意帮我,可以把他除去吗。我心里只有你,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一切献给你,我是清白的。”
到后来,她的声音极小。
牟道心中一荡,感到一股火飞上心头。侯至爽的大胆给了他许多热烈奇异的遐想。
他冲她满怀好感地一笑:“侯姑娘,谢谢你的美意,我实在没法儿帮你,我不喜欢鬼鬼祟祟。”
侯至爽神色一变:“小家子气!这是作鬼吗?凡成大事者,哪个不善动脑筋?阴谋就是阴谋,这看在什么时候,胜利人是不受谴责的。若是我治理国家,绝对比朱皇帝强。”
牟道道:“你的话都对,可我早已不想听命于人了。你当了皇帝,也是家天下,真的会比现在强?不可能的,老百姓一样最苦,除非打烂这个‘家’。”
侯至爽自然不能同意他的看法,如不要“家天下了,她当谁的皇帝!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何必想得太多呢,只要你不吃亏还不行吗?”
牟道看了她一眼:“这当然是好主意,可我不是木头人,夺权是一件容易事吗?刀兵一起,血光一片,苦的是穷人,好处你得了。我并不反对你当皇帝,可我不想给穷人弄来灾难。”
侯至爽不服气:“灾难现在少吗?我们起来改变它,让天下变得好起来,百姓只有高兴的。即使付出一些代价,也值得。
牟道冲她微笑说:“你确实该做皇帝,但我是不会帮你的;自然,也不会从背后刺你一剑。”
侯至爽仍不死心:“你这么固执干什么,轰轰烈烈不是更好吗?我答应你比皇上拥用更多的女人。”
牟道笑道:“侯姑娘,你的气派我领教了,我想静坐一会儿。”
侯至爽眼里顿时闪出凶狠的厉光,牟道三番两次地拒绝她,使她感到蒙受了耻辱。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清高到了我的头顶上?
她轻轻出了一口气,慢摇玉掌,使出“玉华正气诀”暗抓过去,霎时飞出几个手影。
然而牟道滑得可以,她什么也没抓到,不由大惊。
她实在想不通,牟道并没动,怎么会抓不住呢?“玉华正气决”乃是至大至正的纯阳神功,在牟道面前怎么就出了毛病?他没反击呀?
她想再给牟道点厉害,迟疑了一会儿,终未动手。
她刚要离去,忽儿明白了刚才的古怪。牟道已进入神妙的境界,下手晚了,他松得一尘不染,抓他的什么呢?
她想干扰他一下,到外面弄来一盆水,猛地向他泼去。
而水刚飞出,他已不见了踪影。她看得很仔细,却没见他怎么动的。
她欲后退,碰到了牟道身上,惊了她一跳,脸腾地红了:
“大侠兄,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牟道一笑:“别人时常这么看,可惜没有一回是对的。”
侯至爽道:“你跑得也忒快了,时常这样吗?”
牟道伸手欲抓她的脖子,她惊叫了一声,拧身急射。
牟道没追她,一脸漠然。
戈剑这时走过来,笑道:“兄台,你又在做什么买卖?”
“没有,她只是希望我娶一群老婆。”
戈剑脸一红,有些不自在,却非烦恼:“这么好的主意怎么我没想出来,你把她赶跑了?”
“没有,她有点儿叶公好龙。”
戈剑歪头瞧了他一会儿,神态十分动人,吟吟笑道:“兄台,侯小妹怎么拉拢你的?”
牟道说:“和你拉拢张姑娘的办法差不多。”
张严馨突道:“我们可没谈交易,也没想去乱杀人。”
牟道一愣:“她是个梦游人,幻想家,这有什么不对吗?”
张严馨摇了摇头:“不对的是你,总是想掩藏着什么,让我们不明白。”
牟道淡然道:“世界本是清清白白,你们偏要觅乌黑,这不是自找头疼吗?我没法儿再清白。”
张严馨扭身离开,戈剑也去了。
侯子玉这时正忙着,左手拿着手中,右手提着茶壶“当当”敲门。
“是谁?”小草在屋里问。
“是我,送茶的。”他很会扮相。
小草拉开门,他走了进去,殷勤地笑道:“老奶奶,这茶是‘百望春’,有名得很,您一尝就知道。”
极芒神姥扫了他一眼:“你不是跑堂的吧?”
侯子玉一呆,马上笑道:“老奶奶,您的眼力真是好,极芒神姥见他油腔滑舌的,虽不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奉承话总是顺耳的:“你出去吧。”
侯子玉不甘心,瞥了小草一眼,说:“老奶奶,这里出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
侯子玉是信口胡诌,什么事他也没想得周全,不过想借机多呆一会罢了,眼珠儿一转,小声说:“今天这里来了一位狂徒,声称专打带剑的,已毁了七八把宝剑了。老奶奶,您这把剑举世无双,可别让他看见了。”
极芒神姥一惊:“竟有这等事?是何方狂徒?”
侯子玉说:“我不认识他,谁也不敢问。”
老太婆猛地站起来:“你带我去见他,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毁我的剑!”
侯子玉大喜,妙,老太婆上性了,只要你们打起来,我可要混水摸鱼了,把小美人拐跑。
他嘻嘻一笑,扭头就走,小草想阻拦都来不及。
老太婆跟着侯子玉走到牟道的房门口,侯子玉一指,说“老奶奶,狂徒就在里边,你进去吧,我可不敢再领了。”
他想溜。
老太婆一脚踢开门,牟道正在床上盘坐着。
极芒神姥一呆,有些进退两难,她没想到会是牟道。她清楚自己的份量,斗杀牟道她还做不到,这不是件易事。
牟道双目半闭,并没有理会门开了。
老太婆终于走进房去,欲暗下杀手。
她十分清楚,无论什么样的高手,练功时都是怕惊功的,若突然偷袭,对方几乎无招架之力。这虽然有失光明磊落,可对付牟道这样的人非用这样的办法不可。自己此刻碰上他,莫非天意?她微微一笑,轻飘而上。
侯子玉对他们的死活不感兴趣,连忙跑到小草面前去:“小妹妹,老奶奶胜定了。”小草欲去,他堵住了她。
小草问:“你怎么知道我姥姥胜定了?”
侯子玉说:“那小子练功走岔了气,成了憨子了。老奶奶只要伸出剑,他就完蛋。”
小草不信:“你骗人。”
侯子玉道:“小妹妹,我可是个正经人,要是骗了你,我会难过得不想活的。象你这么又美丽又可爱的妹妹我还没见过了呢,赛天仙。”
小草心里一甜,倒觉得他有些趣味了。
侯子玉虽然是鬼话连篇,人可长得不赖,神气非凡,加上他正值少年,没有深沉阴骛的险恶,捣蛋倒类似了活泼。
小草的变化被他看见了,知道有门儿,嬉皮笑脸地往上沾。
小草冲他一笑:“那人什么样?”
“是个大丫瓜,丑八怪,大小美人都不爱,这年头乱猖狂,不是憨子是什么?”
小草“咯咯”笑了两声:“那谁是聪明人呢?”
“妹妹才是聪明人,温柔灵巧又多情,连我见了也要去上吊。”
“你上吊干什么?”
“我怕你跟了别人去,从此再也无音信。”
小草见他说得可怜,忙道:“不会的,从此我不走远了。”
侯子玉说:“好得很,咱们快去帮奶奶。”
小草纵身就走。
侯子玉看准机会,向上一靠,飞指就点。
小草无防备,被他点个正着,身子顿时歪了。
侯子玉伸手搂住她,又点了她的哑穴。
小草又羞又怒,又怕又苦,可毫无办法。
侯子玉猛地把她抱起,进了姐姐的客房。
极芒神姥这时正恨呢,门外发生的一切全不知道。
她以为牟道好欺,举剑就刺。
不知怎么回事“哧”地一声,裤子扯了,弄得她急忙收剑,老脸火热,这也太丢人了。
牟道似乎不知,这让她更恼。她以为是牟道干的,可他却装模作样。她越看越有气。
她两腿一并,长剑急旋,斜身抢上,这回裤子可没法再扯了吧?
剑光霍霍。
牟道轻轻向前一倾,完全是不经意,仿佛欲睡前晃,堪堪躲过一剑。
极芒神姥欲回剑,不料一股大力向前一推她,长剑一下子刺进墙里去,极不雅观。
老太婆受了戏弄,恨到了极点,一这声暴叫,双掌飞扬而起,使出“黑玉神电”奇功,幻出一团掌影劈向牟道的头顶,内劲狂潮立生。
牟道仍是不动,整个人仿佛成了无底洞。老太婆的内劲一触到他身上,顿时无影无踪了。
极芒神姥不知这是何故,惊得急向后跳。
牟道几乎没有睁眼看她,仍是无动于衷。
他静得很深,几乎找到了自己纯净的生命,他的闪移都是自然而然的,毫不生硬。
极芒神姥抽出长剑,恨道:“牟道,你不会有大多的好时候了。江湖百年,没有哪一个狂人有好下场的,你也开不了先例。”
牟道的表情是温柔的,仿佛正受着朝阳的沐浴,凡世的东西在他脸上没法儿留住。
极芒神姥迟疑了一阵子,终于退出去。
回到房里不见了小草,她怒叫了起来:“那个短命的小鬼,你给我滚出来!”
客栈里没有人应,都怕引火烧身。
极芒神姥纵上房顶四下观望,什么也没有。她急伤了心,又冲向牟道的房里。
“你把小草儿弄哪里去了,快把她交出来?!”
牟道睁开了眼睛,平静地说:”发疯若能找到小草,那你就做足吧。”
极芒神姥哼了一声:“你少来这一套,那个送茶的鬼小子肯定是你派去出的。你们做好了圈套让我钻,我问你要小草对吗?”
牟道说:“你怎知那小子是我派去的?”
“难道是我派去的?小子,今天你不交出小草,我跟你没完,死算得什么?”
牟道没有话,面对一个不怕死的老太婆他唯有逃跑。可他不想走,麻烦就大了。
极芒神姥心一横,拼老命了。她的命并不值钱,可牟道却不敢要她的命。
老太婆剑光飞泻,狂狠淋漓。牟道唯有闪躲。
侯子玉探出头来一看,乐坏了,打吧,把天打破也不关老子的事。
他冲姐姐笑道:“热闹了,想不到老太婆如此听话。”
侯至爽说:“你这么胡闹会出事的,把人放了。”
侯子玉连连摇头:“你说得倒轻巧,我弄个人易吗?这时我若把她放了,老太婆还不剥我的皮?这可不是玩的。”
“那你想怎样?”
“让她做我的小老婆,一旦生米做成了熟饭,老太婆知道了也晚了,她只有跟我了。”
侯至爽还要斥责他,但觉这也不失一个聪明的做法,便没有吱声。
侯子玉嘻皮笑脸地走到小草身旁,说:“小美人,我是看上目了然。
侯子玉见她不乐,笑道:“小美人,你是跑不了了,不答应做我的老婆,连门儿也没有。想一想吧,若是乐意嫁给我,就点一点头”
小草只有羞愤,双目喷火。
侯子玉伸手抚弄了一会她的脸蛋,不怀好意地笑道:“真娇嫩,咬一口香喷喷,大爷见了乐发昏,一个老婆一千斤,你是答应不答应?”
小草怒目而视了。
侯子玉嘿嘿一笑:“小美人,恨是没用的,象我这样的好男人你是八辈子找不到的。我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气,别憨了。你若是不识好歹,我就用刀子把你的小脸划成八半,让你成个大花脸,然后再执光你的衣服扔到外边去,看谁以后还要你。”
小草身子一颤,有些怕了,侯子玉的念头比毒蛇厉害。
侯子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一扬刀子,说:“快说,答应不答应?”
“哧啦”一声,划破了小草的衣服。
小草流出了泪,只有点头了。她怕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外面去,那比死丢人,连个干净鬼也不是了。
侯子玉威逼成功,喜得在小草脸上狂吻。
小草只有任他施为。
侯至爽不愿多看弟弟那副贪婪相,把身子转过去。
侯子玉不在乎,解了小草的哑穴,说:“你要发个誓,永远不背叛。”
小草沉吟了一下,终于小声立下誓言。
侯子玉乐得跳了起来,在屋子里舞。
小草担心姥姥,求他放开她。
侯子玉说:“你怎么向她解释?”
小草无意成为他的同谋,却没法不与他达成一致,低头说:
“我就说你带我去见一位高人去了。”
侯子玉一拍巴掌:“妙,不愧是我的老婆,编起瞎话来神也难测。我们算是天生一对,谁也不吃亏。”
小草没法与他辩说,只求他快点让她自由。
侯子玉又让她下了两个决心,这才解了她的穴道。
小草恢复了自由,虽然恨不得一掌揍扁他,终没有出手,纵身出了屋子。
极芒神姥与牟道斗得正欢,陡见小草出现在她的面前,又惊又喜,叫道:“小草,是那小子把你捉去的吧?”
小草十分委屈地点了点头。
极芒神姥一指牟道:“那小子与他是一伙的,对不对?”
小草弄不清怎么回事,有些发呆。
极芒神姥道:“错不了,他们若不是一伙的,我一逼他,那小子怎么把你放了呢?”
小草不知如何回答,心里分外难受。
极芒神姥一眼看见侯子玉,顿时怒火冲天,泼口大骂:“你这个鬼小子胆子倒大,竟敢捉弄我她挥拳就打。
侯子玉抱头就窜,口里不住地说:“老奶奶,这不关我的事,都是那小子逼的。我忽然良心发现,把她送回来了。”
他听到老太婆的话,改变了主意,戏弄起牟道来。
小草明知他是胡说,也没有吱声,两人已上了一条船,没法不维护他了。她对侯子玉是有些喜欢的,虽觉他的手段不正。
老太婆听了他的话,虽不知有几分对,但替她争了面子。
气霎时消了大半。他承认与牟道是一伙的,这说明她没有冤枉他,可见自己的经验是多么老到啊!
她得意地哼了一声:“你虽没有坏到家,也不是好东西。快点滚开,别让我再见到你!”
侯子玉笑道:“老奶奶的话就是对,我确不是玩艺儿,可被小草感化了,改邪归正了。
极芒神姥冷道:“你也能学好?”
侯子玉说:“只要老奶奶开导我一两句,我会好得不得一老奶奶的话总是对的吗。”
极芒神姥知他是个马屁精,淡淡地笑了,有这么个能说会的小子在身边解闷,倒也不错呢。
她审视了他一会儿,说:“你若想真学好,就别走得太远。”
侯子玉连忙称是,喜上眉梢。
极芒神姥回到自己房里,详问小草情形。
侯子玉站在门口恭耳细听,不住地轻笑。
小草没说他的坏话,让他彻底松了一口气。
戈剑在暗中看得真切,有些迷惑:“姐姐,侯子玉怎么与他成了一伙儿?”
张严馨说:“别管他,我们走。”
两人飘身出了客栈,直奔花月楼主人的家院。
院内很静,灯明还是有的。
她们进了院子,轻轻向里去。
灯下,紫衣妇人正看一册旧书,很认真。
两人欺过去,紫衣妇人毫无察觉。
戈剑忽道:“妈,你看什么哪?”
唯明羽惊了一跳,忙把书收起:“快进来。”
两人进了屋,唯明羽上下打量着女儿。
戈剑冲她一笑:“妈,你想我吗?”
唯明羽道:“太想了!妈没有一刻忘记过你。”
戈剑叹了一声:“妈,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弄清楚了没有?”
“被牟家父子害死的,这个错不了。即使不是他们父子亲杀死的,他们也是帮凶。”
“你有证据吗?”
“这不需要证据,江湖人没有不知道的。”
戈剑呆了一会儿:“妈,你看的什么书?”
唯明羽轻道:“‘绿炎真经’。”
“你从哪里弄到的?,这不是‘毒经’吗?”
唯明羽半晌才说:“是周仓送给我的,他许久以前就想送给我,我没有接受,现在我倒想看看它了。”
张严馨皱眉思忖了一下:“前辈,周仓可练成了‘绿炎真经’上的奇功?”
“没有,他不过得些皮毛而已。‘绿炎真经’太难懂了,似乎大异常理。”
张严馨眼睛一亮:“前辈,能让小女一看吗?”
唯明羽不答,心里犹豫。
戈剑道:“妈,我姐姐是个才女,能看懂的。”
唯明羽没法让戈剑明白她的心情,苦笑了一下,把“真经”递给了张严馨。
书挺薄,黄的。
张严馨打开书一看,差一点把书扔了,吓得脸色惨白。
戈剑不明真相,急道:“姐姐,怎么了?”
张严馨长出了一口气,说:“没什么,我只是对蜈蚣有点儿敏感。
戈剑接过书一看,书上画了一个大蜈蚣,活灵活现,她也感到有些发毛。蜈蚣下面是许多曲曲弯弯的细线,仿佛蜈蚣爬的,一个字也没有。向后翻,才见几句真诀。
戈剑看了一遍,什么印象也没有。再看,更迷惑,都有些头疼了。
张严馨仅在她翻书时瞥了几眼,不再看了,她似乎受不细看的刺激。
唯明羽有些纳闷,这么怕书的人儿还不多见,肯定她有。另张严馨说:“我从小就怕蜈蚣,看见它就浑身如有虫爬,书上的蜈蚣太象活的了。”
唯明羽淡淡一笑:“没有别的感觉吗?”
张严馨低下了头说:“书上的细线好象也是活的,到处乱爬。
但都围着一个中心。”
唯明羽“啊”了一声,笑了起来,她明白了书上的细线是什么了。她几乎飘起来了。
戈剑见母亲如此得意,轻道:“妈,你怎么了?”
唯明羽说:“妈终于明白了这部真经,妈得道了,谁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