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不是寻死了么?”
低沉的声音让裴芊芊打了个寒颤,冷冰冰的语气彷如从地狱中穿透出来,同时也让她惊讶他得到消息的速度,那个裴芊芊才死三四个小时左右,他都知道了?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顺便挡住脖子上上吊留下的痕迹,她淡淡一笑,“王爷消息真是灵通,不过王爷的消息并不可靠,我在府里上吊不过是吓唬家里人罢了,跟王爷没关系的。”
见他没出声,她叹了口气,“裴家的人一直不待见我,我只是想用点极端的方式吸引他们注意力。”
男人还是没出声,连呼吸都犹如睡着般平稳。
裴芊芊手捂着脖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平心而论,这男人长得很帅气,修长的身体坐着都比她站着矮不了多少,虽是一身素黑,可也看得出他躯干健壮。那脸更不用说了,阴沉的气息虽重了些,可轮廓深邃立体,近看之下鼻若悬胆、眉若利剑,薄唇如刻,就连人中都生得深长刚毅,这男人,长得雄性、霸气,很有男人味,不过孤僻、冷傲的气息太重了。她进来这么久,他居然都没睁一下眼。
“来找本王所为何事?”
就在裴芊芊都认为他睡着的时候,男人又出声了。
裴芊芊撩开衣袖,把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臂伸在他面前,扁着嘴可怜兮兮的道,“王爷,您看我这身皮包骨,肉都没二两,每个月还要为您放一碗血,难道您就不心疼?再这么下去我早晚死翘翘,我死不要紧,怕的是我死了以后没人给您血了。”
男人眼皮都未掀开,甚至惜字如金,“所以呢?”
“王爷,给点银子让我改善伙食吧,相府里的馊饭、冷饭真不是人吃的。您要不信,明日我带些来给您也尝尝?”
男人依靠着软榻,缓缓掀开眼皮,深幽寒冷的眸光落在她竹竿般的手臂上,许久之后才轻启薄唇,吐出冷硬的两字,“准了。”
裴芊芊眨了眨眼,“王爷,您是准了给我银子呢,还是准了让我带吃的给您?”
男人本就染着寒霜的脸瞬间多了一层黑色,那双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眸突然直视她,眸中射放出的冷意让裴芊芊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呵呵……王爷……我只是同你开玩笑的……咱们之间说话无需这么生疏冷漠……还是、还是幽默些好点……呵呵……”
男人眼眸微微眯着,狭长的眼缝里除了冷色外,再无其他。
裴芊芊见状,赶紧挤出几分假笑,“王爷,那我去领银子了,不打扰您休息了,咱们成亲时再见——”
语毕,她转身就往门外跑。
再见——等她拿到银子远走高飞,再也不见!
就他这副鬼样,嫁给他她得掉多少鸡皮疙瘩?
给他供了十五年的血,好脸都得不到一个,她不跑难道还等着被他喝光血变干尸?
……
蹲在别人家的墙角下,握着沉甸甸的钱袋子,裴芊芊一脸愁容的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
这大晚上的、人生地又不熟,往哪里逃好些呢?
都怪原身太没用,在世的时候也不多出门走走、多交一些朋友,让她现在脑袋里都空空的,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搜索不到。
“唉!”
裴家她是不打算回去了,他们养活她不过是为了换取利益罢了。原身活着的时候每个月给南赢王提供一次血,南赢王喝下后都会赠裴家厚礼,可原身活了十五年,一个铜板都没得到。
在裴家人眼中,她只是一个祭祀品,只要她这身体不死,就可以给他们换回大把大把的好处。而不久后的婚事,更让裴家赚足了颜面。想想,她就替原身打抱不平,也为自己以后的人生感到忧心。
嫁个普通人可能她都会接受,嫁给南赢王司空冥夜,注定要做个短命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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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要她处子之血
昏暗的房间里,听着手下来报,闭目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幽深的眸底一片冷芒,比房里沉冷的气氛还冷冽。
“跑了?”
“是的,王爷,裴小姐带着银子向城门口去了。”黑衣手下跪在地上冷肃不失恭敬的回道。
“哼!”男人轻哼,薄唇间溢出的字又冷又硬,“抓回来!”
“是!”手下应声,快速的消失在门外。
……
裴芊芊别无去处,思来想去只想到逃离京城另找地方落脚谋生。
可到达城门时,却见城门紧闭。眼看着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就在她打算先找个地方歇一歇等城门打开再离开时,突然天降黑衣人,四五人顷刻间将她去路堵住。
看着领头一脸冷肃的男子,裴芊芊只觉得头皮莫名发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在南赢王府时到大厅传她去见司空冥夜的侍卫。
“裴姑娘,我们王爷有请。”
“我没空。”裴芊芊眯着眼冷漠至极。
“裴姑娘,还请你随我们走一趟。”侍卫仿佛没听到她说话,继续道。
“南赢王找我有何事?我不是刚从你们府里出来吗?”裴芊芊把脸拉得老长。尽管她面上镇定从容,可心里已经在打鼓了。还用说吗,司空冥夜一定派人监视着她,否则也不会知道她原身上吊寻死的事,更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找她。
她不怕司空冥夜,虽说那人一副生人勿近的吓人样子,让人望而生畏,可她没怕他的理由。毕竟他需要她的血,她死他也不会好过。
她只是反感这样的境况,活着的意义居然只是做他的解药、为他解毒,有谁乐意有这样的人生?
眼看着黑衣人各个面露威胁之色,且还将她团团围住,她沉默片刻后咬牙道,“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