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舌。侍卫虽无法理解,但见她是真感觉冷的样子,只好应道,“那请裴姑娘等一等,小的这就去。”
裴芊芊赶紧摆手,还不忘叮嘱道,“谢谢了哈,别忘了帮我拿床新的。”
这鬼地方,想也知道没卫生巾卖,还有这鬼府,连个女人都没有,想请教点问题都不行。可屁股下不垫东西,特么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跟大小便失禁似的。
抬头看了看漫天繁星,裴芊芊又是一阵长叹,“唉……造孽啊……”
……
听说她要棉褥子,启风正好在司空冥夜房中,顿时替主子沉了脸,“大热天的要褥子,她是怕热不死?”
侍卫恭敬站着并未答话,因为他也答不上来。
启风皱着眉朝软塌看去,“王爷,您看?”她是不是想耍什么把戏?
司空冥夜缓缓睁眼,眸光幽深难测,“带她过来。”
启风赶紧应声,“是,王爷。”
……
裴芊芊正在房里拆棉絮,为了自制‘姨妈巾’,布条她都裁剪好了,就等把棉絮缝布条里了。
谁知道那个冷面侍卫突然来传话要她过去见他们主子。
她没好气的打开房门,差点都想吼人了,“有什么事急吼吼的找我?天塌了是不是?”
站在房门口,启风从她脑袋上方目睹房里的一切,地上碎布成团,床上棉絮渣子一堆,他冷漠的脸上瞬间凝聚起一团黑色,“裴姑娘这是做何?”
裴芊芊哪可能跟他说那种女儿家的事,推了他一把夹着腿就冲出了房。
进司空冥夜房中时,她脸上还带着怒,进门时差点被门槛绊脚,气得她泄愤似的踹了房门一脚,“挡什么道!”
瞧着她跟泼妇似的,跟在她身后的启风忍不住冷脸提醒,“裴姑娘,在王爷面前还请规矩些。”
裴芊芊扭头朝他怒喷,“我不规矩?我不过就要一床被褥子而已,只得你们这样召唤?”
见她不知收敛还动了怒,启风同样起了火,“大热天的你要褥子做何?”
裴芊芊咬牙,“要你管!”
本以为在裴府受人虐待就够了,没想到在这里还受人如此冷待,她怒火中烧,撩开垂地的纱幔冲到软塌前对某个阎王脸般的男人怒道,“好歹我也是客,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我不过要床褥子而已,又不是要你的金山银山,用得着这样对我吗?你这大庙我看我也待不下了,赶紧给你的人打招呼,我现在要走!”
她夹着腿,手还反手捂在屁股后面,司空冥夜眯着眼,冷滞的眸光从她怒容上移到腿间,“你要褥子做何?”
裴芊芊磨着牙,就差喷他一脸口水了,“我月事来了要点棉絮垫屁股,难道还不行?难道要我满身是血出去见人?”
闻言,纱幔外的启风顿时僵着,沉冷的脸上浮出一丝尴尬。
司空冥夜也是明显的怔了一瞬,随即冷声朝纱幔外道,“把冷凌叫来!”
启风赶紧应声,“是。”
裴芊芊不知道他叫什么人来,双腿间的异样让她极为不适,于是又一屁股坐到软塌上,捂着肚子生闷气。
突然,她左手腕被人抓住,还不等她发火,只见一对修长手指搭在她脉搏上。
她有些诧异,这人还会把脉?
很快,司空冥夜松了手,她赶紧把手收回,没好气的道,“怎么,还怕我说谎骗你?要不要我脱了裤子给你检查?”
司空冥夜冷眸瞪了她一眼,“没人教你女子须矜持么?”
裴芊芊‘呵呵’一声,清秀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嘲讽,“矜持是什么玩意儿?矜持难道就能不受欺负?矜持就能吃饱穿暖?矜持就能让我自由自在?”
见他眸光越发深沉至寒,她蜷缩起身子,继续捂着不太舒服的小腹,“别烦我,难受死了。”
她是真没说谎,初来月经,不仅小腹不适,而且连块姨妈巾都没有,能不难受?上一世她初来月经时没什么特别的不适,因为学过生理课,加上身体底子好,几片姨妈巾就过去了。
可现在不知道为何,小腹越来越闷涨,浑身也酸酸的,动都不想多动。
更让她后来诧异的是……她居然在司空冥夜身旁睡着了。
裴芊芊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梦游过般,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而此刻醒来,不仅睡在她临时住的房间里,身体也舒服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她屁股下多了东西!
想到什么,她犹如做了噩梦般坐起身,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那就是——司空冥夜给她垫屁股!
☆、【6】、回裴家
只是当她惊坐起时,猛然发现床头边另有其人。
她下意识的看去,因为惊吓脸色都有些白了,“你是谁?”
眼前是个女子,看起来年龄比她大一些,五官清秀,但神色极其冷漠。最刺眼得是她肤色,很白,不是那种病气的苍白,而是像漂染过似的白,加上一身劲装黑衣黑裤,这黑白鲜明的对比直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就纳闷了,司空冥夜那人到底属什么的,这府里的人和气氛,就跟电视里演僵尸一样,见到谁都让她鸡皮疙瘩起一身。
对方看着她,脸上、眼里都没多少温度,好在说话的语气还算恭敬有礼,“裴姑娘,奴婢冷凌,奉王爷之命在您身边做事。”
裴芊芊皱眉,“我身子……”她最想知道到底是谁给她垫的屁股……
冷凌低头道,“回裴姑娘,是奴婢为您清洗的身子。”
裴芊芊这才松了一口气,“哦……谢谢。”
她还真担心是司空冥夜那冷阎王动的手……
床边的女子没同她多话,突然朝房门外走去。
裴芊芊仰躺在床上,摸着屁股下,第一次用传说中的月经带,别扭得没法形容,感觉随时都有侧漏的可能……
很快,叫冷凌的女子去而复返,手中还端着一只碗。
“裴姑娘,这是王爷吩咐您喝的。”她面无表情的把碗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