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连裴文安都不如!
白若可晕睡了整整三日才苏醒,负责看护她的小春第一时间来禀报,裴芊芊听闻后,赶紧带着冷凌过去。就连司空南召都立马带着布布和另外三个丫鬟一同赶了过去。
睁开眼的那一刻,看着满屋子的人,她那双从浑浊到清明的大眼睛瞬间又充满了懵色,惊讶的几乎说不上话来。
这几日她唯一深刻的就是感觉灵魂脱离了身体,时时刻刻在一处悬崖边回荡,无数次念头想跳下去,可最终都因为犹豫而放弃了。从绝望的梦境中回到现实,看着一张张不算熟悉的脸,她是真傻了眼。
“白姑娘,你可算醒了。”裴芊芊坐在床头边,友善的同她打招呼。
“姐姐……姐姐……”被司空南召牵着的小丫头撒开脚丫子朝床边跑。
“布布,姐姐身上有伤,你不要碰她。”司空南召赶紧招呼,也防备的盯着她。
“姐姐……姐姐……”布布咧着嘴就跟撒欢一样叫唤个不停。
“……嗯。”白若可艰难的应了一声,几乎是从喉间溢出来的。眼前一双双充满欣喜的眼睛,还有这么一个挂念她的孩子,不知道为何,她眼眶热气氤氲,滚烫的泪珠子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滚入两鬓发丝中。
“姐姐……不哭……”见她落泪,布布突然伸出白白的小手给她擦拭起来,虽然那动作很笨拙,看着让人想笑,可这一刻她的表现却让在场的人都为之感动。
白若可止不住眼泪,可嘴角却对她抿出笑意。看着眼前精致的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脸上有着对她的担忧,红红的小嘴扁着彷如会随时陪她哭出来,她只觉得浑身的伤痛似乎都消失了,就连冰凉的心尖都被她给融化了。
“白姑娘,你觉得身体怎样?”裴芊芊关心的问道。
“……嗯……谢谢……”白若可感激的看着她。
“你醒了就好,醒了我们就放心了。虽然你身上的伤还要过一段时日才能痊愈,可如今也没有性命危险了。”裴芊芊如实的向她说道。这些都是司空冥夜告诉她的,她只是转个话,顺便也让她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以便配合治疗。
“……谢谢。”白若可干涸的双唇蠕动着,似有许多话要说,可最后只能道出两个字。
“你这一难是替布布受的,我们救你是理所应当,你不用这么客气。”见她又要说话,裴芊芊笑着抬手示意,“你什么都不要说,如今只管安心养伤,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去做好吗?有些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大概,你放心,有我和王爷在,没人敢再对你如何。至于你今后的打算,咱们现在都不要提,等你身子痊愈后再说,好吗?”
“……谢谢。”白若可望着她,启口艰难,可盈满泪水的双眼却溢满了感激。
正在这时,小冬端着食盘进来了。
裴芊芊对她又道,“你好几日都没吃东西了,我让她们做了一些清淡可口的米粥。你先把药服下,再用粥。”
“……嗯。”白若可哽咽的点了点头。
……
当天傍晚,裴芊芊和两个孩子在白若可房中陪她。吃过东西后,她精神好了不少,说话也没那么艰难了。
只是她刚到一会儿,左文筝就来了。
见他大摇大摆的进来,白若可顿时就愣了。
裴芊芊捕捉到她眼底的尴尬,起身朝走来的男人道,“左大哥,白姑娘已经醒了,刚刚大夫来看过,暂无大碍了。”她家男人会医的事她是瞒着白若可的,这也是司空冥夜的意思。虽然他们对白若可没敌意,可有些秘密能不让知道的还是尽量别说。
左文筝眯着眼看了一眼床上假寐的女子,“确定没大碍了?”
裴芊芊点头,“嗯。”见他还直直的盯着人看,她都为白若可尴尬,“左大哥,你还是……出去吧。”
虽然知道他是关心人,可他这样闯进来……似乎不妥吧?
没想到左文筝突然看向一旁正在咬果子的女儿,一派正色道,“我是来找芷晴的。”
裴芊芊嘴角狠狠一抽,差点喷笑。好蹩脚的借口!
“启禀王妃,王爷让奴婢来请您去书房。”突然小春在门口禀报。
“哦。”裴芊芊下意识的应道。看了看床上的人儿,她温声道,“若可,我先去了,你好生休息。”
“……嗯。”白若可这才睁开眼睛,低低的对她应了一声。
“左大哥……”裴芊芊临走前朝某个男人看去。
“你先去吧,我在这里陪陪芷晴。”左文筝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床头边,并撩开袍角在绣墩上坐下。
“……”裴芊芊一头黑线,特别是看到两个孩子在那旁若无人的互喂果子时,都有一点点凌乱的感觉。
好吧,算她想多了,估计左文筝也是有话要对白若可说。他们之前有点误会,这会儿谈谈也是好的。
她也没再多留,带着冷凌走了出去。
房间里,因为左文筝的到来,气氛有些微妙。白若可一直都闭着眼,就刚睁开了片刻都没看他一眼。
左文筝抿着薄唇,垂下的眸光忽沉忽暗,当然知道她是因为那天的一掌再记恨他。这不,他特意来解释清楚的。
盯着她苍白无色的脸,他喉结滚了又滚,低沉的道,“那日是左某误会了,还请白姑娘莫记在心上。”
谁知道陪‘小媳妇’啃果子的司空南召突然插嘴,“左叔,你不要说得如此简单,据我所知,就是因为你那一掌让白姐姐吃了不少苦头。她现在内力损伤,跟你那一掌可脱不了关系。”
左文筝俊脸瞬间黑成锅底,猛然回头怒斥,“给我闭嘴!”
正咬果子的布布见他吓人的摸样,愣了一瞬,随即张嘴哭了起来,“呜呜呜……爹……”
左文筝这才察觉到把女儿给吓住了,起身走了过去,欲将她从凳子上抱起,嘴里温声解释道,“爹是说他,没说你。”
谁知小丫头哭得更厉害,还朝司空南召扑去要他抱,“呜呜呜……”
左文筝就差吐血了,要不是女儿在场,他绝对要收拾眼前的小屁孩!
“布布,不哭了,我带你去捉蜘蛛玩。”司空南召抱起她赶紧往外溜,那真是跟逃一样的冲出去就没影了。
左文筝咬着牙,双手握得‘咔咔’响。臭小子!他一定把账都记上,以后跟他好好算!
房间里突然就变成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气氛又有些不同。
回过神,左文筝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又回到绣墩上坐好。尽管床上的人儿并未睁眼,他还是自顾自的道,“白姑娘,左某自知有错再先,当是欠你一个人情。若他日你有所求,左某定进全力相助。”
白若可缓缓的掀开眼,余光在他一本正经的脸上扫了扫,“左公子不必如此。你虽伤过我,可也救了我,就当一切扯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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