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贵妃笑着将他搀扶着往里走,体贴入微的道,“臣妾知道皇上国事操劳、很是辛苦,改明儿臣妾多提醒提醒瑞庆王,让他别犯懒,要他替您多分担些政事。”
司空齐没应声,只是欣慰般对她笑了笑。
云贵妃将他带到桌边,指着一桌酒菜,突然在他耳边低语起来,“皇上,臣妾知道您身子最近欠安,所以特意令御厨做了些补身的东西,一会儿您可得多用些。”
看着桌上的东西,司空齐龙颜一沉。
☆、【99】、这是做戏?
见他不悦,袁贵妃不解的问道,“皇上,可是觉得臣妾太……”她委屈的低下头,“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替您补补身子而已。”
司空齐抿了抿唇,扭头对她笑了笑,“爱妃的心意朕清楚,朕没有责怪你,只是朕觉得夜深用太多这些东西,恐难消食。”
袁贵妃这才露出笑脸,脸颊微微泛着红晕,低声道,“皇上,不用食太多,您就当尝尝鲜而已。”
司空齐也没拒绝,甩开袍角坐下。
袁贵妃朝四下扫了一眼,“你们都下去吧。”
候在寝宫里的宫人纷纷退了出去。
很快,就他们两人,袁贵妃上前亲自给司空齐盛了一小碗篸汤,温柔的嗓音带着一丝诱人的娇媚,“皇上,这篸汤是用虎鞭熬的,也是臣妾亲自守着熬的。”
司空齐接过,低头故作闻了闻香气,“爱妃对朕真是有心。虽说朕不喜欢用此类东西,可爱妃的一片心意朕却是不能辜负的。”
见他连用了好几勺,袁贵妃笑得更媚,“皇上,您可以多用一些。”
司空齐勾了勾唇,将碗中的虎鞭汤尽数喝下。
这种大补特补的东西,其实袁贵妃也不知道是否对他有用,只能认真盯着他看,当然,也不忘用手中沾着香气的丝绢为他轻拭唇角。
异样的芬香传入司空齐鼻中,他下意识的皱了皱浓眉。他再傻,也知道她手绢的香气不正常!
“皇上,怎么了?”
“……无事。”他赶紧回过神,笑着将她打横抱起,故作调侃道,“爱妃,该歇息了。”
袁贵妃娇羞的点了点头。
对接下来的事她当然是期待的,前几次他都不举,任她如何撩拨都不行。这一次,他不仅用了参汤,她还用了些其他的东西……她就不信,他还会像之前那样!
想象是美好的,她也做足了准备和努力,但现实……
华丽的床幔中,看着一脸懊恼的男人,袁贵妃险些哭出声来,“怎么还是如此?”不可能的!就算那些篸汤不起作用,可她手绢上的‘香粉’却是催情的良药,怎么可能一点用都没有?
司空齐沉着脸坐起身,手掌撑着头,背对着她道,“爱妃,你就别再逼朕了,朕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袁贵妃起身不着寸缕的她从身后将他抱住,哽咽的道,“皇上,您放心,臣妾一定会想办法治好您的。”
司空齐摇着头,低沉的嗓音很是沉痛,“朕恐怕真的……不行了。爱妃,你说朕该如何做?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朕已经不是个男人,你说朕还有脸做这个皇帝吗?”
袁贵妃也摇着头,眼泪从美目中滚落了下来,“您别胡思乱想,臣妾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您别难过,臣妾一定会想办法让您好起来的……”
司空齐没再说话,只是缓缓的将她拉开,然后拾起衣物一件件穿回身上。
“皇上……”袁贵妃抓着他手腕,依然不舍他就这样离去。
“爱妃早些休息,朕……朕去别处走走。”司空齐拉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寝宫。
“皇上……”袁贵妃也顾不上裸露,捧着脸泣哭起来。怎么突然就这样了?难道太子的死对他伤害很大?可是太子丧礼期间也没见他多伤心啊!
她原本打算今晚好好服侍他,然后再试探着套套他的心思,看他如何下令让邱兰溪把凤印交出来。太子都死了,邱兰溪还有何资格做皇后?就算怜悯她失去儿子,可她也没资格再执掌凤印。这后宫,就该是她掌权的!
可是现在,他一下子变成这般‘无用’,她都找不到机会跟他开口……
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寝宫外,曹公公紧紧跟着,“皇上,您现在要回养心殿吗?”
司空齐顿了一下脚,沉声道,“去永霞宫!”
对这里,他除了恶心还是恶心,要不是南赢王交代他不可打草惊蛇,他真恨不得杀了那个贱妇!也不知道他当初是如何瞎眼,竟觉得那贱妇妖媚过人很让他满足,如今想起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真是懊恼得肠子都青了!
好在南赢王给了他一些药让他能够脱身,否则他真不知道同那贱妇行房会不会当场作呕,亦或许厌恶之下将她杀了?
如今邱皇后还在病中,他……是该多去陪陪她。
……
深夜的郊外,车夫架好柴禾生起火堆,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又为难又不解。
虽然他也不知道左公子要去哪里,可既然是顺路,他当然会捎带他一程。毕竟他同南赢王府关系匪浅,他一个下人怎敢去冒犯这位身份高贵的使者公子。只是,让他不解的是好端端的白姑娘为何哭呢?他就去找个水,回来后就见她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闷哭。
想了想,车夫朝树下走过去,小心翼翼又不失恭敬的问道,“左公子,不知发生了何事?白姑娘为何会伤心?”
左文筝掀开眼皮,在外人面前他向来都是比较温和亲切的,即便眼前的人只是一名车夫,“估计她是不舍得离开京城吧?李伯,不用理她,我想她一会儿就好。”
车夫抓了抓头,只好往火堆那边去了。
看着那闷头抽泣的女人,左文筝暗自蹙眉。他就开个玩笑而已,难道她还想哭到天明?
从树下起身,他沉着脸绕过火堆走了过去,在她身前蹲下,“有何好哭的?”
白若可抬起头,火光照耀下她大大的双眼红红的,白皙的鹅蛋脸上还有着没擦干的晶莹,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不知不觉间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娇态。
左文筝微微一怔,眸光突然间定在她脸上。
而就在这时,白若可突然伸出手要抓他肩上的包袱,“把它给我,我要回京!”
左文筝‘咳’了一声,躲开了她的抢夺,并将她手腕抓住,似是不解的问道,“你回京做何?不是要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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