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背书的唐蓁一见我把弟弟带回来了,欢喜得紧,还未等我多说什么,她便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书,带着弟弟玩去了。
我在一旁看着姐弟俩玩闹的模样,只觉这段日子来的辛劳都被一扫而空。
人生如此,我还贪求什么呢?
到了用晚膳时,唐蓁格外殷勤,明明一双小短手自己都夹不够菜,还忙不停地拼命给我和唐箨夹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我笑道:“蓁儿你再夹,菜都要满出碗里了。对了,如果我没记错,太学月考的成绩排名应该出来了吧,这次你考得如何呀?”
唐蓁撇了撇小嘴,刚才还一脸兴致满满的模样,被我一问,顿时就跟奄了的花叶子一样,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我当然知道结果,以她的性子,若真考了第一,早就迫不及待地和我邀功了。
唐蓁娇声道:“父后您别生气,蓁儿虽然没考第一,但拿了第二。”
侍候在旁的萧玄打圆场道:“公主能拿第二已很是了不起了。”
我淡淡道:“第一是不是又是严大人家的公子?”
唐蓁明明长得随我,但性子更像她娘,活脱脱是一只小狐狸。
长大了估计会更像她娘,到时候小狐狸长成为一只大狐狸,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大好青年。
她年纪虽小,但说起话撒起娇来,一套一套的,专晓得捡你觉得好听的话来说。
这不她眼珠子一转,立刻拍手道:“蓁儿就知道父后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一猜就中。我本以为这回能拿榜首的,没料到还是输给了严时安。”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即使我和严闻舟之间的关系越来越道不清说不明,但有些事还是不得不承认的,比如他的亡妻给他留下的那个儿子的确争气。
就从他儿子的样貌和才智来看,没人会怀疑严闻舟是喜当爹。
听说以前严闻舟是媳妇伴读那会儿,月考总是第一,每次都要压媳妇一头。
如今他儿子子承父业,又成了我闺女的伴读。
而历史也总是惊人的相似,如今每次月考成了他儿子总拿第一了。
在我印象中唐蓁还是拿过一次第一的,只不过那次是因为严时安生病未能参加考试。
事后萧玄说严时安生病不来考还是被唐蓁逼的。
但萧玄还说唐蓁这么做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她是为了能在我生辰那日告诉我她拿了月考第一,给我一个惊喜,让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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