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原来如此,我以往感到疑惑的事也就说得通了,我就说为何宋承从冷宫出来后便开始懂得孝顺起父后来,常去他宫里坐。原来不是为了孝顺父后,而是为了远远地看一眼你。这几日宋承每日下午都要来我这儿,想来也是因为某人。”
凝馨听着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道:“其实这样挺好的。”
凝馨不解地看着我,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眼前宫灯中的灯火依然摇曳,我淡淡道:“就这样远远看着,不给对方带来任何麻烦,不让别人找到任何把柄,你们可以解相思之愁,剩下的日子唯一要做的事情只有等待。”
等待宋承出宫的那日。
我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凝馨,说道:“但你们还是不满足,所以便开始了私会。”
凝馨道:“不瞒大人,过去的三年里我们从未私会过一次。”
我挑眉,示意不信。
“大人定是不信,但我说的是真话,我们二人是从今年才开始私会的。”
“那这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你们终究还是忍不住,非得要有肌肤之亲才能解相思之苦?
“今年年初的时候,定安侯突然召我去单独说了几句话。大意是他见我年纪差不多了,也待见我,于是想替我当回媒人,将我指给宫中的一位侍卫。那位侍卫我认识,他是个不错的男子。我也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我不想越陷越深,现在就是我逃走的最好时机。嫁给另一个人,从此断了我们两人共同的念想。这几年来有时候我会有些恨宋承,恨他为什么偏偏当初看上了我,更恨我自己为何这么不争气。或许我本可以很幸福地嫁给一个和我平平凡凡过一辈子的男人,他不需要多英俊,也不需要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只要能和我一起过日子就行。”
我道:“你知道,但你却做不到。”
“所以你拒绝了父后?”
凝馨苦笑道:“定安侯的性子您比我更清楚,我怎敢直接拒绝,推掉这门亲事是一件很复杂很麻烦的事。我不怕告诉大人您,我甚至还为此事利用了尚不通世事的皇子殿下。”
我没有表态,或许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自己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才是最为合理的。
她接着道:“此事发生后,宋承便开始害怕了,他怕我躲过了这次躲不过下一次。”
我道:“因为害怕所以你们开始珍惜起了当下的时光。”
她道:“或许可以这样说。”
我道:“但这就像是饮鸩止渴。”
她无奈道:“我们不知道哪一天是最后一天,而且鸩毒也确实可以止渴。”
我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拍了拍广袖,理了理衣襟,然后抬起头来对她道:“好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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