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黑也好,白也好,我也不是太在乎。
毕竟世人的想法太多,有想让你去吃~屎的,有想让你去死的,但你既不会真去吃~屎,也不敢真去死,所以为何又要在乎?
我只在乎她的想法,虽然我很清楚她在没有拿到醉生梦死前最明智的做法便是将我打入冷宫或是天牢。
所以我给了她这个机会,而她也抓住了这个机会。
在被打入冷宫之前,我没有见到唐蓁和唐箨,也没有见到唐煦嫣。
我只见到了她亲笔写的圣旨,宣旨的人是方隽。
方隽作为唐煦嫣御前最得宠的女官,由她来亲自宣读圣旨对于很多官员来说是一件十分荣幸的事。
看见方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后,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额手称庆。
这道被打入冷宫的圣旨是由她来念的,至少说明了一点,作为一位特殊的官员,我还是受到了领导上的重视。
方隽念完了圣旨后,我跪着磕了个头说,谢主隆恩。
然而我还未说完“谢主隆恩”四个字便被人押送走了,侍卫们遇到这种大事也表现得较为积极。
年轻人积极点是件好事,但如果能看几分脸色让我把那句话说完那便更加好了。
若这是在唱戏,我因此少唱了这么一句以至于结账时银子都要少拿一点,这就有些不划算了。
我没来得及说完“谢主隆恩”,也没来得及说“兄弟,让我说完这句台词行不?”便到了冷宫。
冷宫不冷,只是脏、旧、偏。
乱放的桌椅上布了一层厚厚的灰,轻轻一抹,手便黑了。
我没有坐里面的椅子,而是选了一个合眼缘的地方坐了下来,在坐下来前,我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将那本书摊开垫在了屁股下。
这本书是顾清嘉走后留给我的,这本书也是川月先生死前留给他的。
师父留给弟子,师兄留给师弟,非常合理。
因为我无法真正将川月先生当做师父,将顾清嘉当做师兄,所以此刻便能心安理得地将他们留给我的书垫在了屁股下。
坐了会儿,我又想,顾清嘉头七都还没过,让他知道我这样对待他的遗物似乎不大好。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从屁股下把书抽了出来,拿在手中,翻了起来。
我翻了两三页便断定这是川月先生的亲笔,不是因为我多了解他,而是这世上的名人里字丑成他那样的也不多了。
在这本书里川月先生提出了很多观点,有些是我曾听过的,有些是我闻所未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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