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的红肿。
他抬头看向前方,眼底闪过倔强。
双手撑在地上,挪动着身体,一层接着一层,一路爬到山顶。
最后跪在神像下面。
他像是失去浑身的力气,趴在地上,只求神佛垂怜。
沈鹰在山上待了三天三夜,他就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来来往往的香客,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气质不凡,却浑身悲伤的男人。
来这里的人,都是带着希望来的。
谁也渡不了谁,唯有一声叹息。
。
。
花开花落,春去冬来,又是一年。
距离江风离开已经三年。
在几大势力的围攻下,S国被掘地三尺都没找到人,他们一度怀疑江风出国了。
其实没有。
西南腹地,大山里面。
洞水村。
正值夏日。
一个戴着草帽,穿着白色短袖黑色短裤的男生,手里拎着鱼兜,刚从池塘回来。
路过的大婶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小江啊。这是去钓鱼了。”
“是啊,中午烧鱼吃。”
“上次,你不是说想在家门口种点马蹄菜吗,刚好我弄了点种子,一会我给你送家里去啊”
“谢谢婶子。”
“这孩子,不客气。”
拎着鱼的青年,继续往前走。
路过田间,跟不少人打招呼,显然是非常熟识的。
这里属于大山深处。
通往外面的只有一条马路,去镇上要翻过两座大山。
当然现在的柏油路修的好,开车就可以轻松跨越。
但这里,除了常年务工的人,鲜少有外人来。
江风三年前,是无意间来到这里的。
一住就是三年。
顺着羊肠小道,穿过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一层平房出现在眼前。
平房四周是用木头围成的院落,中间是一排供人走的水泥路,两边被开垦成小方块,上面种满了各种蔬菜。
平房是两间房,厨房在右手边,左手边是卧室,还有一间是杂物室。这是很简单的乡下民房。
江风把鱼从兜里取出来,放在厨房外的水龙头下面。
进屋拿了刀,他蹲在地上,把鱼放在青石板上宰杀。
其实他的厨艺依旧不行,不过胜在食材新鲜。
一个人倒也不嫌弃自己的手艺。
新鲜的鱼清洗干净,肚子里塞上葱姜,外面淋上蒸鱼料,放进锅里。
这里的锅不是电锅。
更不是煤气。
而是传统的土灶。
锅中添上水,鱼装上盘子,放进去。
打火机点着纸巾,扔进土灶里,点燃下面的木材。
江风租住的这间房子,房东前几年把一家老小都搬到城市去了。
这里很少有外乡人来,也不是旅游景区,老宅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江风要租便租了。
老宅前几年翻修过,还算整洁。
江风无所谓。
住在这里,听着大自然的声音,心情从未有过的舒适和放松。
忙碌了一上午,他摘掉帽子,拿了毛巾去水龙头底下洗脸。
这里的水是山泉水,从大山深处流下来,家家户户都在用,跟城市中的自来水完全不一样。
夏日的山泉水冰凉舒爽,洗的人浑身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