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股东当中还可以争一争,又因为你作为力佳最大股东态度模糊,继良仍有可能拿到三分之二多数。”
“那怎么办?”
陆慎从葱姜蒜的碎末当中抬起头,深深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这次换她着急,“你不要和我打哑谜,我总不能看着继泽倒霉,更何况……更何况你们人人都说继良是幕后黑手,如果他胜了,我岂不是更加危险?”
陆慎继续在碗碟上铺一层厚厚的葱姜蒜末,再将两条石斑盖住佐料,蒸鱼油稍后再放,过煮易酸。
晾她一阵,他放下玻璃钢锅盖,打起燃气才说:“我其实并不想你为这些事牵扯过深,他们两兄弟要斗那是他们的事,你应该有更多时间享受生活。”
“所以……七叔会保护我?”
他淡淡瞥她一眼,并不否认。
但她说:“不能太自私,我如果不帮忙,继泽一定恨我一辈子。”
陆慎擦干净双手,走到她面前,双手扶住她双肩,突然有些突兀地问道:“你很喜欢继泽?”
他盯着她,似乎在从她的眼睛里探寻真相。
阮唯被他看得后怕,但仍点头,“我记得他虽然调皮,时不时欺负我,但实际上陪我的时间最多,对我最好。而且我觉得……”
“什么?”
“我觉得他比大哥单纯。”
陆慎听完,忽然间笑开了,抬手轻轻碰她面颊,似乎是感慨,“阿阮很懂得用心看人。”
“我看错了吗?”
“没有。”
陆慎不再说话,对此讳莫如深。
蒸锅水沸,热气上涌,是时候下蒸鱼油,再蒸三分钟,可以关火上菜。
陆慎开大火抄芥蓝,再切角瓜,成细丝,加生抽同切得碎碎的小红椒,还未开吃就知道一定是新鲜爽口让你舌尖湿润,味蕾发颤。
她与他面对面落座,享受共分一张桌、同食一盘菜的缘分。
陆慎替她夹一筷鱼肉,淡淡道:“我有一个小小建议,你有兴趣就听一听,没兴趣就当我自言自语。”
“我听。”
陆慎随即说:“凡事两手准备,一方面是股东大会,一方面还有中汇银行保险箱。”
阮唯停住,疑惑道:“七叔的意思是……”
“如果你在股东大会上投反对票,我怕继良不理智,再对你发难。假设保险箱内真如吴振邦所说,至少我们还有后招。”
“七叔觉得可行吗?”
“有风险,但值得做。”
她咬住筷子,仍然犹豫。
好在陆慎并不逼她,反而说:“你慢慢想,不出现也不要紧,这件事原本就与你无关,不要有太大压力。”
她一阵好笑,调侃道:“七叔这个样子,好像教导主任在做考前动员。”清一清嗓子,学起陆慎来,“虽然一生胜败在此一举,但同学们千万不要紧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考不好大不了重新投胎嘛。”
陆慎强调,“阮小姐,我再和你谈正经事。”
“我知道。”但她也愁的很,“但我不想和继良正面起冲突,我好怕他们。”
“谁?”
“舅舅和继良。”
“你不想出现,签一份委托书即可。”
“委托谁?”
“你自己挑,找一个你信任的人。”
她略感委屈,“那还不是只有你。”
“挑我是委曲求全?”可恨他心中明明很得意,嘴上却仍然傲得厉害。
“不是……”看在石斑鱼的份上,她退一步,“这世上我只信任七叔。”隔了许久才感叹,“也似乎只认识你一个。”
饭后,她又想起重要事,“可是我根本不记得保险箱钥匙和图章放在那里。”
“那就需要你本人去取,核对签名及证件。”
“意思是我可以出去了?”
他洗碗时闲闲望她一眼,粉碎她自由美梦,“会有保镖及吴律师和你一道去。”
“那你呢?”
“去股东大会替你投票,开完会再带你一起回来。”
“难道都没有自由时间?我还想去看看外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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