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舟坐在地上倚着床发呆,她家是做服装设计起家,但她并不对服装很感兴趣,视线落在未完成的画上,她想那又能怎么样呢,那对男女名义上的女儿只有自己一个,那为什么……她暗骂自己矫情,从小到大去想什么爱啊关心啊只会徒增没必要的烦恼,还是钱比较重要。
她定了定神,摒弃没用的想法,拿起画笔仔细描绘着窗外的风景。那天靠一两句话就让她念念不忘的女人好几天没开播,但她常会想到那女人说话时的语调和吐息,她仅仅用一两句话就神奇地让向舟感到心安,这两天纵使瘾病发作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自从学姐出现,她就好像陷入了一场长达五年的无尽夏,像南方春天的回南天,粘腻,欲望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折磨得她上不去又下不来,身体的渴求被拉长到以年为单位的时间线上,每次发作都急促又漫长,逼得她只能每次都放下手中的事去自慰。或许雨放在诗里是很美好的意境,可放在向舟身上就是吞噬她自我意识的存在,让她总边被身体逼出生理性的泪水边觉得自己恶心又不堪。
笔下画着偶尔飞来的飞鸟和窗外漫着春意的河畔,风把白色纱布的窗帘吹起来,带起阵阵凉意,大概又要下雨,向舟起身把窗户关上。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听到烤箱叮的一声响起来,向舟哼着歌愉快地从里边拿出烤好的饼干,抿唇尝了一块,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神情,她脚步轻快地走到沙发上把自己整个人窝进去,滑动手机打开Orbit。
她被性瘾折磨的这几年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找别人约炮聊以慰藉,但这边男女都玩得很花,她还是想好好生活不想得上什么性病的,况且之前约过的朋友介绍的男生女生从头到脚都实在不在向舟好球区里,她真的怀疑如果跟那些人上床会不会好几个小时到不了高潮。
正这么想着,向舟听到Orbit特有的提示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木开播了,向舟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和国内存在八小时的时差,原来木总是在凌晨开播。向舟屏息,点进去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快得可怕。怎么回事,她问自己,因为木的声音就对她一见钟情了?木说:“欢迎船,又来了呀。”她的声音柔和,让她想到自己很早之前观摩过的断臂维纳斯雕像,神圣,高洁,又让人想要亵渎,她腹诽自己的想象力惟有在此刻无比飞跃。她想木竟然记住了这个名字,紧接着带着点生气的想她记住也是应该的。
向舟这么想,但还是别扭地在评论区敲下几个字,想了想又删掉,默默送了几个礼物,右手摩挲着左手手腕,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木有点惊讶的,又因为网络不好而变得有点沙哑模糊的声音传过来:“谢谢船……”
向舟有点恼火,又不知道在生气什么,用力在评论区打出^_^的颜文字,没等发出去女人就接着说:“船……想要我做什么?”做这个字被格外清晰地吐出来,让向舟忽的感觉女人就在她身边,她好像被女人这句话哄好了,心情舒畅,眉眼弯弯地说:想听你自慰。
屏幕那端似乎是愣了一下,或许在想船怎么第一次就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但向舟莫名有种感觉——她会同意的,或许因为这里是Orbit,比这再过分多的多的要求也常有。
“不行哦……宝宝。”似乎是怕金主生气,女人又补了一句什么,可惜隔着几千公里,轻声吐出的话语被淹没在网路传输过程里,向舟啧了一声,她没想到木会不同意,Orbit礼物的最高档一个礼物就能抵过大多数人好几个月的工资,她想女人没理由拒绝,常年对一切都胜券在握的向舟第一次觉得失去主动权,忽然一股难以抑制的情潮涌过来,或许是听到女人的声音,迷迷糊糊时她发现整个直播间只有她一个观众,大概是女人的封面实在不吸引人。向舟难耐地喘了一声,手伸到身下才发现自己湿透了。
她恶狠狠地按了一下退出直播的按键,认命地找出小玩具,脱掉碍事的衣物,几乎是在触碰上去的一瞬间乳头就充血挺起来,跳蛋按在阴蒂上,剧烈的震动把向舟的喘息打得支离破碎,湿漉漉的殷红穴口翕张颤动,她捏着自己的乳头用力拉扯,阴蒂被吮吸,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上面,不清醒时木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上下又痛又爽得向舟胡乱呜咽,小腹酸软,不受控制地流出淫水。
高潮来临时向舟大口喘着气,听到女人轻笑的声音猛地愣住,高潮的快感瞬间尽数褪去,只剩下疑惑和震惊,她祈祷不要是最坏的结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彻底感到绝望——
她在开始自慰时以为点下的退出直播,实际上点到了连麦按键,好巧不巧地,女人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