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气氛竟变了起来。
周围有着男客的欢呼与女子的娇笑,他们静静对视。
秦谢放在腿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不由想到前几日暗卫的汇报。
“高家主对纯姝小姐近日越加苛刻,听闻纯姝小姐又偷偷想法子见您,不日便命其在千针上罚跪三天三夜,且还要去寒潭静心十回,幸而高家养有名医,不然纯姝小姐,恐是更加受罪。”
是了,高诞何许人也?
窥探未来预知结果,怕是早明白了他们秦家的命数,不愿她被牵连,所以才下那般狠心。
秦谢直直的盯着对面女扮男装的女子,喉咙涩了涩终于是出了声:“何必呢。”
高纯姝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她的笑真真的像百合花一样纯净温柔:“值得的。”
秦谢唇瓣蠕动了几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晃动的纱幔遮住了视线。
秦谢压抑住心里隐隐浮起难过,扭头时,视线出现了正仰头饮酒的秦兰:“我以为你不会再来这。”
秦兰低头把玩着酒杯沉默了好久,又突然笑出声:“上回欠着她个割腕人情,此回是来还人情的。”
秦谢也笑了:“还是你潇洒些。”
秦兰听着,脸上的笑意不减:“不然呢?像六哥?或者大哥?还是你?”
秦谢抬手锤了一拳秦兰,随后二人相视一笑对杯饮酒。
月清雅被脸上的纱幔抚的痒极了,她抬手想要挡着纱幔的吹拂,却好像适得其反,挡住一帘又来一纱,她被纱幔抚的痒着发了笑,却又有些苦恼。
正气馁时,一只玉般通透的手伸了出来,轻轻拦住了面前的百纱,月清雅扭头一看,青竹般的少年双眸弯弯的望着她。
月清雅脸颊微红道了声谢,谁知纱幔又吹了起来,隔走了谢知吟。
百纱再次抚面,月清雅再次恼了起来,冰一般的气息忽然靠近,她抬头,便见傅深指尖在空中轻轻一点,那纱幔飘摇的再厉害也靠近不了她。
是空间之力。
月清雅微微惊讶,心道这真是装逼的好技能。
谁知在她沉思时,少年启了唇:“为何不跟我道谢。”
月清雅挑眉:“哟…”她刚想调侃,谁知少年又出了声:“少喝点酒,你方才已饮三杯,伤虽好,但还需多加调养。”
破天荒了。
真的破天荒了。
月清雅只觉得世界都奇妙了起来,她伸着小脑袋靠近少年:“请问…是傅深本人吗?”
少年低眸看着少女:“谁愿意冒充我?”
月清雅一愣,笑意跟着僵了僵。
谁愿意冒充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她听着却有丝心酸,不知为何,月清雅总会时不时梦见傅深幼时,也可能是系统绑定的攻略目标,所以共情能力更加强,她直起身子坐正,嘴巴开始念叨恭维:“是呀是呀,谁会冒充你呢?傅深世间独有,在我月清雅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呢。”
少年面色淡漠看不出异常,只那颤了几次的睫羽露了那几乎捕捉不到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