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芬哽咽着,抽了几把柴草出来,歪着头往灶膛里吹了好一会,火苗子又熊熊地蹿起来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愤愤地想,铁牛和他姐彩凤作下的孽,自以为天衣无缝哩!
那天早上,铁牛到坳里薅包谷去了,日头顶好,翠芬心里估摸着:姐姐家要用簸箕晒谷子,便拿了簸箕去还。到了院子里,门大大地开着,想张黑洞洞的嘴,她叫了两声没人应声便走了进去。
一踏进那矮小的门,姐夫却在破沙发歪躺的,手掌张把破扇子扇那黑瘦瘦肚皮,“俺姐不在?”翠芬问道,姐夫阴阳怪气地嗯了一声,斜着老鼠样的小眼睛来看她,“姐不在,你就哑巴了?”翠芬没好气地骂了句,放下簸箕就想走。
“俺又没惹你!咋就骂人哩?”姐夫气恼地说,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扯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你倒说说,谁是哑巴?!”他嬉皮笑脸地说。
“俺骂的就是你!”翠芬口快,她素来见不得吴富贵,长得跟瘦猴似的,一天好吃懒做地就知晓赌钱。
本是兴师问罪,却挨了抢白,姐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难看起来,紧紧地扯了翠芬的衣袖不撒手。
翠芬又羞又恼,喝一声“滚开”,奋力一甩手,将姐夫甩在地上“通”地一屁股墩,“吴富贵!莫要不知好歹!你再给俺动手动脚的,给铁牛知晓了,扒下你的皮来!”翠芬指着他愤愤地叫嚷道。
“哟哟哟!”吴富贵也不恼,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别仗着铁牛个头大,俺告诉你,就是借他狗日的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俺一根毫毛,他那些事……全在俺肚子里装着哩!”他笑嘻嘻地说。
“呸!呸!呸!胡扯八道!”翠芬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砰砰”直跳,她平日里见铁牛躲着那寡妇表嫂,暗地里猜想他们之间兴许有些猫腻,不过想归想,却不敢乱打听兴许这瘦泼猴知晓些消息哩!
“哼!胡说八道?”吴富贵来了劲儿,唾沫星子满口儿飞,“俺说妹子呀!枉自你同她睡一个被窝,被蒙在鼓里,还护着他?他姐的逼……都给他日过好多回,宽了大了,你还不知晓?可怜!可怜……”
这消息像半空里响开的霹雳,震的翠芬的脑袋“嗡嗡”地有些犯晕,“你这破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说话得有证据!”姐姐和弟弟干那事,她还是头一回听闻,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妹子!俺知晓你瞧不起俺,俺是赌棍,可俺从不说瞎话!”吴富贵歪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你看苗苗的样子,像谁?”
“呸!”翠芬朝他重重地啐了一口,喷得他满脸的唾沫星子,“俺还以为你编出啥像样的谎话来,原来却是这个,外甥要是不像舅舅,哪才奇怪了哩?!”
吴富贵抹了脸上的口水,挨过来压低了声音说:“你不知晓这些底细!俺不怪你……你也不开动脑子想想,俺一个又穷又丑的老光棍,彩凤像朵花一样,要不是破烂货,俺有能这命?结婚那天晚上,俺一高兴喝多了酒,姐弟俩以为俺醉得人事不省,是,俺是醉了,可心头明白着,是他们欺人太甚,就在俺的婚床上,俺的眼皮底下……”
听他说完了,翠芬怔怔地立在原地,半响说不出话。吴富贵趁机拖着她往房间里走,她像失了魂一样的毫无知觉,“咱俩也快活快活,才不吃亏!”直到他扯下她的裤头来,她才惊醒过来,朝他胸口猛地一推,往外就跑。
“让你跑!让你跑!”吴富贵说,他的腰在床栏上撞了一下,“哎哎哟哟”地直叫唤,“你前脚走,俺后脚就跑到村口,告诉全村人知晓!”他老羞成怒地叫嚣着。
“莫要!”翠芬惊叫一声,又跑回来,立在床前挪不开脚步了,“你要俺咋办,俺就咋办,只求你莫说出去……”翠芬眼里噙着泪,她知晓吴富贵这种泼皮,破罐子破摔的主,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好说!好说!”吴富贵腰也不痛了,跳下床来将她推倒在床上,眨眼间便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精光。他见了翠芬白条条的身子,眼睛里射出了一道亮光,上上下地打量着,喃喃自言自语着:“好一身白肉……丰满……”
翠芬只觉浑身毛毛地不自在,闭着两眼不敢看他,只叉开腿哀声求他:“你快些儿弄……莫要等姐姐回来喽……”
“她就是个破烂货!怕她作甚?”吴富贵骂骂咧咧地扑了上来,肉棒还没铁牛的一半粗长,不痛不痒地钻到逼里面来了,“她回来才好哩!让她在边上瞧着……”他一张口,涎水便滴在了翠芬的胸脯上。
翠芬一心只想完事,两腿紧紧地夹了男人的腰身摇摆个不住,吴富贵受不住,兴奋得“嗷嗷”地直叫唤:“快活!快活啊!铁牛的婆姨……就是浪哩!”
痒是有些痒,翠芬却紧闭了嘴不作声,心里直叫苦:“死铁牛……天杀的死铁牛呀!俺是在替你受过哩!”
吴富贵偏自得其乐,一边喘吁吁地抽插,一边还张牙舞爪地摸她,摸完奶子摸屁股,“啧!啧!啧!这一身好肉啊!奶子又白又大,逼毛又浓又密,还有这屁股……跟母马的差不多圆咯!”他厚颜无耻地夸赞道。
翠芬心头又羞又愤,泪水爬满了面颊,她怕姐姐回来撞见,只得使出跟铁牛肏时的浪劲儿,假作欢喜地浪叫起来,叫得满屋子响,好不容易一阵挨磨,才将吴富贵的精水哄骗出来了。
完事后,吴富贵十分满足,一个劲儿夸赞个不停:“好好好!比俺婆姨好哩!……叫起床来就是带劲,铁牛狗日的,一天舒服哟!”翠芬不忍听,也不想听,捂着脸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