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坊老板人很好,并没有太过苛责他们,不过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所以只想着赶紧送走这俩祖宗。
从染坊出来,严雅欢一身轻松,好像干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一样。不够技艺一点没学到,还把整个染坊毁了,她自己都开始佩服起自己来了。
再看身边的付云泽,好像一脸的不高兴呢。
“怎么了?事情不是解决了么……”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此时的严雅欢自己都有些心虚。这种事亏她还说得出口!
不过付云泽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严雅欢这么一闹,他之前准备的“节目”便毁于一旦了——那些用染料写好的布料,还没等展示,全都被严雅欢砸下来了,根本连一个字都没看到!
深吸了口气,付云泽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严雅欢强啊吻自己,可比他的表白成功多了。
也就是说,其实那些准备,也没白准备,都在那一吻里面了……
这么想着,心里倒是平衡了许多,于是唇角眼角尽是笑意。
被他那“悲喜交加”的样子搞得有些摸不清头脑,严雅欢伸出手背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嘟囔起来,“也没发烧啊,怎么脑子坏掉了……”
将她小手窝在掌心,从自己额头上拿了下来,付云泽眉眼间都变得温柔起来,“我这个脑子,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会短路。”
“什么意思?”严雅欢不解,这话到底是骂她还是夸她啊。
“字面意思。”说完,付云泽便拉着她的手,离开了这个让他又爱又恨悲喜交加的地方。
一切都结束了,还重新找回了彼此,这令两人都倍感愉快。
付云泽也再没遇到过红鹰会的人,想着他们应该是放弃在这里行动了,所以便想着赶紧回去,越往内陆去,便越是安全。红鹰会的人只敢在境外和边境地带活跃,到了内陆,便会被钳制住行动。
飞机上,严雅欢侧着头看过去,付云泽那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浓密的长眉,英挺的鼻子,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一向冷峻孤傲的付云泽,竟然会如此和煦温柔,是不是她出现幻觉了?
伸手咬了一下手指,“嘶”得一下抽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存在。
他穿着一件灰色风衣,敞着怀,露出里面的剪裁合身的白色衬衣。衣前懒散地系着一条黑色领带,领口处露出他微凸的锁骨和一小部分结实健朗的胸膛。
??“我缺鼻子还是少嘴了?”
??“啊?”刚才看得入神,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
??付云泽呵呵地笑了,复道:“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变化么,让你看的那么入迷?”
严雅欢这才发现自己竟盯着他看得着迷了,收回视线,嘴硬的否定自己的行为,“才没有,你有什么好看的!”
“是么?”付云泽侧过身来,温润的眼角转瞬变得邪魅起来,渐渐拉近和严雅欢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