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那位白衣陈骁却好死不死地动了,只见他脚一抬,从旁边地上踢起一人,向着知枫这边直飞过来,生生砸在冲得最前的一名散客身上,那凶人便一口鲜血喷出,顿时萎靡在地。
这被白衣陈凌霄踢起的汉子,却是其从江心借助蹬戟之力弹回岸边时,似是顺手从散客人群里拎出的那位衰爷,却不知为何当时要提上这位跑来跑去的,眼下却又踢过来帮着知枫等人退敌…
不管原因为何,反正陈骁出脚,摆明态度,知枫等人心下自是欣喜,纷纷抽出兵刃和来犯之敌战到一起,只是两边这一交上手,知枫等却是颇感压力,因为对方竟然十分强悍,不好对付。
方才看到陈凌霄举手投足杀掉九人,怎一个写意随心了得,只是现在轮到自己等人出手对上敌人了,才发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所以说纸上谈兵和身体力行完全是天差地别。
涌上来的三十来个凶人,都是旅途散客或者商队行脚、伙计打扮的模样,貌似和那些玄衣锦袍的汉子也没啥必然联系,却不知为何忽然在那些玄衣人被陈骁杀死之后,才现身出来搅局。知枫一边和对手打得不亦乐乎,一边还要仔细思索到底这里面有何纠葛,或者这些古怪人物都是什么干系哪般来头,气都气屎了。
两边正打的热闹,就听一声断喝,“烛九阴,尔等若是还不就此罢手,莫怪我陈骁今日便要大开杀戒了!”
白衣陈骁一句没头没尾的怒吼,宛若春雷滚滚,猛地吓了在场众人一跳,而一股隐隐的威势竟然让知枫等激斗双方,收了心神,缓了手脚,渐渐停了下来。
“咳咳,凌霄兄何必那么大火气,万事好商量嘛!”人未至声先临,一个南沐寻常商贾打扮的胖子踱着方步,慢吞吞地从那支透着古怪的商队中走了出来,四平八稳的,知枫竟看不出其人是否身负武功。
仿佛知道正主儿出来了,白衣陈骁这才放下指向天空的手指,转了一下脖颈,猛然一甩首,满头黑发向后飞舞,露出一张英气勃发的脸庞。
打了这么久,耍了这多酷,到此刻,知枫等人才算看清了这位陈骁字凌霄的豪杰庐山真面目。
白袍陈骁到底长得是俊是丑,是残缺还是囫囵…怎么说呢,好吧去网上打印一张吕布赵云马超之流白袍将军电脑合成图,对头,就这样子!
白皙却不减健康的面上,脸型轮廓棱角分明,鼻是鼻口是口的,双眉漆黑斜插入鬓,就连人家那鼻孔内的鼻毛,也长得多一根嫌堵,少一根不够,那么协调美好。
反正你就想吧,怎么帅怎么想就是。
陈骁待长发在肩头略略弹得两下,各就各位之后,冲着那满脸和气的商贾笑了笑,“老烛啊老烛,想把你个老小子逼得现身还真不容易啊,这一路上我和你们没少斗法,光明正大阴损暗黑,还就今天你算是露脸待客了,没这样招待朋友的吧。”
这二人对上腔,再加上眼下场面上的搏杀也都停了下来,一时间,竟然满场无人出声。甚至就连蛇人的守护武装,似乎也是看出这趟浑水不好淌,竟齐齐向后退出十步去,遥遥围着这些真的假的目的不一的客商们。
那意思明摆着,你们好好打,使劲儿斗,俺们蛇人远远的给你等呐喊助威维持秩序就是。
不管各方势力心思,且说烛九阴和陈骁两位,一交口便语出机锋,斗了起来。
只听那胖子商贾道,“哪里哪里,就算我烛九阴敢躲着不见旁人,也不能不见凌霄兄不是?何况你挑断我们商队五个伙计脚筋,还打折三人肋骨…嘿嘿,俺老烛乃是恩怨分明之人,也早想着和兄弟合算合算这笔帐了,怎奈前些日子的确没在商队之中,今天刚刚赶到,便碰上如此情况,那咱们索性新帐旧账一起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