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侄女

到树上憨憨的看着。

    村里建议免费让侄女上学。

    侄女长的不好看，更让人吃惊的是，侄女不知男女有别，经常蹲在男厕所里方便，同学和老师都打侄女，侄女就是记不住，打的急了，侄女就唾人，骂人。侄女上了两个月学就被学校打发回家了。

    大哥便带着侄女走东串西，不算乞讨，只算串门。

    村里人都知道了侄女也是个傻子。

    侄女在村里很不安生，时常偷东摸西，有一次把村里的麦草点燃，村人都忙着救火，侄女却在旁边跳跃着欢呼着，完全像看一场篝火晚会。村里的小孩玩狼吃娃娃的游戏的时候，也不让侄女在一起玩，侄女就上到树上，兜里装着石子往下扔，打的小孩子满村哭。

    村里没办法，给大哥家买了三只羊，大哥只会放羊，希望大哥能带着侄女每天在山上，侄女也就安生点。

    侄女放羊了，侄女也渐渐的长大了。

    有一天，侄女拽着羊缰绳往山上走，屁股上渗出了一片血，村里的小孩看见了，说侄女尿血了，侄女吓的哇哇大哭，那哇哇的哭声像及了嫂子哇哇的声音。哭过后，侄女用玉米皮擦干了渗出的血。

    侄女经常被样拽进庄稼地里，羊也经常别侄女拽进庄稼地，侄女就不管，任其乱啃，常常能听见村人的喊骂声，侄女就咯咯的笑，拽着羊奔跑在庄稼里，那被经血染红了的裤子，在绿绿油油的庄稼里，刺眼异常。

    侄女放羊吃庄稼的事被村人告到村主任那，主任带着侄女到自家的院子，侄女就咯咯的笑着，不时的在地上画着人儿，鸟儿。抬头就问主任：“我们狼吃娃娃好吗。”主任从侄女抬起的领口边看到那发育不完全好的乳房，主任就说：“走，进屋，在屋里我和你狼吃娃娃。”

    主任的屋里，侄女咯咯的笑着。

    那天傍晚，侄女手里拿着两瓶娃哈哈，站在村口，一群放学回来的孩子就跟在侄女的屁股后面，侄女说：“主任给我买的，主任说了，以后我去他家，他就一直给我买娃哈哈。”侄女把娃哈哈吸进嘴里又吹进瓶里，让看着的一群小孩咽了好多唾沫。

    那天以后，侄女穿了一条干净的裤子。那天以后，侄女的裤子在也没有染上经血。

    一些日子过去了，侄女渐渐的胖了。

    村里人都说侄女在主任家吃的好。

    有一天，主任来到大哥家，坐在那把已经灰尘沾满的躺椅上：“东庄啊，娃娃大了可，我给娃在后村相了个主家，条件还不错，只是男人一只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大哥咧着嘴抠手上的垢甲。

    侄女出嫁的那天，来了一辆五十零货运汽车，侄女坐在后排座位，咯咯的笑着，一群小孩追在后面喊着：“羞羞，新娘子，羞死了。”车窗里飞出了侄女唾小孩的一团唾沫，落在黄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