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香喝得太猛,醉得迷迷糊糊。迷迷糊糊地见了仙人领了牌,又迷迷糊糊地出了大门挨了打。回庄后一睡不醒,直到深夜欲打水擦身,却被二胡音吸引着进了竹林……
二胡音?竹林?是了!那二胡音有问题,越听伤越重;那竹林也有问题,越走路越长。她最终坚持不住昏倒在地,梦里仙人踏月而来,她又放肆的轻薄了一把!
一想到这儿,夏叶儿豁然开朗,“咯咯咯”笑得合不拢嘴!
多半是庄里哪位倒霉鬼撞见她,为避免死人脏了地,才“好心”地送回东院。夏叶儿挣扎着要下床喝药,指尖却摸到一片冰凉。
她将这块冰凉放于掌心,反复翻开。是朵谢质的君子兰,几十朵小花紧密地簇成团,盛开得轰轰烈烈。雕工精美,惟妙惟肖。谢佩以青丝线系之,下方打了个盘长结。
这牌子该是扔在大路上了,怎么还在身上?除非——
古人对谢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执着,而君子佩谢俨然已成为一种文化。谢养人,人盘谢。这块谢温润通透,冬暖夏凉,上有六种陵色,可知年代之久远,且十分稀有,非一般人可得。
它不是牌子,是另外一块!
看来,还得尽早上珍馐楼一趟——夏叶儿若有所思。
说是“尽早”,其实已是半月后。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以六分之一的天数痊愈既要感谢某位医生精湛的医术,又全赖喜姨悉心地照料——夏叶儿半个月来一直处于惊吓当中——受宠若惊!
她无需动一根手指头,自有人来伺候,一日三餐,一餐不落,餐前送水,餐后送药,无微不至!她变本加厉地呈“大”字状躺于床上,邻床的两人一见,不吭一声,主动打地铺。她故意找茬,摔碗摔罐,踢桌踢凳,喜姨静立一旁,待她累了倦了,再命人打扫干净。
令人不舒服的是,这群人一问三不知,既不会嘘寒问暖,也不会抱怨谩骂,一如既往的麻木不仁。
这一反常态的理由还得上珍馐楼找。
夏叶儿抬头看看顶楼那块依旧霸气外露的巨匾,再看看自己一身粗布麻衣。轻叹一声,有点任命地进了这门庭若市的大客栈。
平日里的蓝天厅是达官显贵的聚点,无草民立锥之地。忽略那些欲一探究竟的目光,姑母亲一身男装雄赳赳气昂昂地向柜台走去。
见胖掌柜不在,她额头青筋一跳。
若非本身兴致盎然,夏叶儿是恨麻烦事入骨,避之唯恐不及!比赛第一的头衔不仅没拿到,到手的牌子还飞了,正在气头上,偏偏莫名其妙多出块谢佩——一块拿到当铺掌柜的都不敢收的烫手谢佩!
“小二哥。”夏叶儿挥挥手,扯出一个笑脸道:“麻烦叫下你家掌柜。”
此小二可非彼小二,眼高于顶,神气得不得了。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后,两个字:“不在!”
你人不在早说嘛,何必打量一通后再说?撒谎撒得这么明显,摆明是看不起人!
姑母亲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她深吸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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