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叶儿心头暖暖,脸颊贴着他的发,含含糊糊又蹦出句“为什么?”
这回邱长生不知所指。
她赧颜道:“为什么寻来?”
他感到匪夷所思,“我看不见你,自然要寻;我俩一起上山,自然要一起下山。”
“我父亲就不寻我!”她委屈地吸吸鼻子。王山狼留她一人在城中的夜晚,她始终难以释怀。夏叶儿以为邱长生同父亲一样,故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想着如何与他会合,而是想着如何独自回家。
“我会寻你。”他允诺。
“我父亲就从不抱我!”
“我抱过你。”
“我父亲也从不背我!”
“我正在背。”
“我父亲还从不跟我休息觉!”
“我跟你休息……”
——某男一怔,某女窃笑。
于是,雨停了,天晴了。
回到清风里的次日晚上,姑母亲便兽性大发了!瞅准时机,洗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穿上准备多时的玳瑁红亵衣,拖着青一块紫一块的小身板,早早侯在他寝室里——像个小新母亲。
邱长生的房间简洁大方,书柜橱柜案几床铺,不多不少,墙挂名二胡九霄环佩。
凭她脸皮厚、心眼黑,这会儿也有点害臊。可她怕什么呀?姑母亲有凹的没凸的,能出什么事儿?就算真出了事儿,先生美人一个,她也稳赚不赔,怕啥?
于是,当邱长生从自来山沐浴归来,走进这只有一地月光的房间,惯性地退去外袍、掀开被子时,被某女一双会笑且正在笑的眼睛给吓呆了!
滴漏“滴答”,大眼瞪小眼,紫眼瞪黑眼,谁也没开口!然后——爷板着脸打横抱起她直接往屋外走!
夏叶儿急了,踢着双脚,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嚷:“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先生你欺负人!”
邱长生不理,抱得极顺溜,越走越快。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骗人,您不是君子!”她理直气壮地骂。
邱长生挑眉,心道:我哪里不君子?就因为我太君子了,才要赶你回房!
“您在山里答应叶儿,要跟叶儿休息的!怎地出尔反尔?”
“大人做小孩学,您这是在教坏小孩子!”
邱长生嘴角抽搐,这闺女黑的能说成白的,圆的能说成方的,他沉默一定是对的!
“没错!我就一孩子,跟师父休息,哪里不对?还是说,您不把我当孩子看?不把我当徒儿看?”言下之意,就是说你思想不纯洁,对我有非分之想!
邱长生突然停下,夏叶儿感觉到他隐忍的怒气,忙“啪嗒啪嗒”挤眼泪,抽泣道:“叶儿一闭眼,血虎丘破庙里的画面就出来了,虫子、尸体、还有畸形人都追着我跑……先生,叶儿真的很怕!”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邱长生自认已是污秽之人,在他眼中死不足惜的人或许在叶儿看来还是可以宽恕的,是自己草率杀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