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该。”
承德也道:“只怪太过匆忙,本欲进宫找你,中间又发生些许状况,竟耽误了行程。”他却将一路历程悄然抹去,也将此刻西门承道在此等候的疑惑隐然于胸。
既是那个男人想做的,必有他的理由,却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即便说了,也断然是谎言——自小便是朋友,他太了解他了。
“既是如此,便随我去宫中一叙,我为你摆宴接风——我们兄弟二人也有些年头未曾见面了。”西门承道盛情相邀。
承德的目光投向夏叶儿,询问她的意思,夏叶儿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偌大的皇宫好生气派,从他们进宫以来,眼前的歌舞便不曾断过,珍馐佳肴摆了满满一桌。
三人围着一张金色的圆桌坐着,一边欣赏歌舞,一边把酒言欢。
“承德兄此次来枫国,所为何事?”西门承道斟满一杯酒,端起酒杯道。
“只是许久未见承道弟,过来看看罢了。”他一饮而尽,豪爽之气毕现。
西门承道的嘴角微微一扬,却是一抹笑意:“既如此,便在我宫中多住些时日,却不知这位小兄弟意下如何?”他的眼神一瞥,忽的转向了夏叶儿。
她扬起脸,浅浅一笑,道:“既是三皇子盛情相邀,我看承德兄便也勿需推辞,好一览三皇子这么多绝世美貌的女子啊!”她看着那些舞姬道。
西门承道不禁暗暗佩服她的胆略,在寺庙中第一眼便认出她来,虽不知她目的所在,但就在他的眼皮下吃饭,还如此淡定自若,这个女子,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严重了,小兄弟若是换一身女装,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西门承道故作不经意地说道。
夏叶儿笑道:“若我是倾国倾城的女子,定会一心嫁给三皇子这般权倾天下、气宇轩昂的男子!”
“此话当真?”他话中有话,眼里满是狡黠。
她嘴角微微一翘,扬起一抹笑意,却没有再接话。
承德却道:“你们二人玩笑过头了,不过,若她是倾国倾城的女子,我定不会将她让与承道弟了。”也许是喝了酒,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灼热。
酒至三旬,天色有些迷蒙,夜晚的凤微微吹起,很有些凉了。
三人也颇有些醉意,西门承道便命人将二人分别带往花凝阁和沐夕阁歇息。
回到房中,她已是有些微醺了,脚步踉跄着走到桌边,却看见墙角有一台古琴。深棕色的檀木悠悠得刻着久远的年代,她轻轻一抚,却漾起一连串绝妙的声音,从它的质地和音色来看,是一把上等的好琴。
“是谁竟将你遗落在此……”她不禁轻叹道,是说琴,却也似乎在说着自己。
她忍不住抬起琴,轻轻放在桌上,纤细的手臂扬起,再落下,便是一曲悠悠的琴声。
楚承德回到房中,方一坐下,却听得窗外传来似曾相识的琴声,时而清脆如珠玉滚落,时而慨然如空洞落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