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二爷夏宏。
“你是何人,别想装神弄鬼,来人,抓住他。”马氏冷声说,心里打了个哆嗦,就见夏宏的眼睛突地睁开了,她本来以为是有人,盗了冰棺中夏宏的遗体,扮鬼恐吓与她,可是此刻夏宏的嘴巴也张开了,就听他沉声又问了一句;“你为何害我?”
“你怎知是我害你?”马氏沉声问,轻轻地走上前,心里打了个哆嗦,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陈五从阴暗中闪了出来道:“是我说的,我死了以后险些被鬼差抓住,幸而二爷救了我,这几年我一直在帮你给晋国通信,到银钩赌坊去赌博,为的就是给你通信,可你不但不救我,反而设局让我被侯爷抓住在为赌博,险些被管家拉去打死,你这般行径,无非是希望保住自己的秘密,杀我灭口。”
“你有何证据?无非是信口雌黄,你自己不知检点,在外豪赌出了事情,却来怨我,真是好没道理,什么银钩赌坊,我听都没听过。”马氏淡笑着说,这世间不怕真的有鬼,只怕心中有鬼,就算是心里有鬼,也不能让人知道,要不然只有做鬼得份了。
“如今证据确凿,你再辩解还有什么用,你害二爷的原因就是,他是大楚朝的忠臣良将。你父亲开仓放粮,并不是为了大明百姓,而是为了让大明无粮屯兵之余,再失去民心。”
“你胡说。你拿不出证据。”马氏身子一颤说道。这事情已经沉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给人知道,当初她真不该为了行事方便留下陈五这个祸害。
马氏脸上吓出豆大的汗珠子,不管有没有人弄鬼,这陈五手上的确有她勾连晋国的证据,这也是她吩咐赌场的人在府中闹事,意图除掉陈五的原因,因为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是吗?那么这些又是什么?”陈五扔出几封牛皮信件,这正是她向晋国传递消息的证据,她开始后悔不亲手毒死陈五,如今只有烧掉这证据,她才有可能留下一命,这眼前的人是人是鬼反而不那么重要了,于是马氏拿起灯笼,掀开灯盖,把里面的火烛扔向那些信件,就见周围顿时灯火通明,马氏惊了一下,就知道中计了。
“烂人,你还想狡辩什么?”一身缕金挑线纱裙,身披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的大夫人徐氏,带着十几个家丁匆忙赶来,她年纪四十余岁,身材苗条丰腴,容颜依旧美丽雍容。
今个德威侯去宫中赴宴还没有回来,正是处置这马氏的最佳时机,这些年侯爷先是宠爱他的表妹二姑母夏氏,后尔夏氏因与二爷夏宏私通,而被侯爷废除到后院。
这二爷也因为替这夏氏挡了一件而身亡了,当时那一剑并没有刺进夏宏的肺腑,是他自己用剑刺穿心口,临死的时候只求侯爷放过夏氏,夏氏也因此得以够活到今天。
后尔这侯爷的心就落到了马氏身上,虽然她为侯爷娶了三个本家的美人,表面上侯爷也好像很宠爱七姑娘,但其实他只是做一些表面文章,实际上心还在马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