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同事们吃完饭,有人便提议到演艺吧去看节目。
据说,武汉的演艺吧属广东长沙等地泊来品,在江城一晃也已经风行七八年了。早几年的时候,人们都趋之若鹜地涌向这等地方来打发单调的夜生活。金碧辉煌的装饰,流光溢彩的舞台,扑朔迷离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响,若隐若现的艳舞,诙谐搞笑的小品,荡气回肠的歌曲,如痴如醉的摇滚,还有各具特色的主持人的插浑打科,三个小时下来,已是午夜时分。
一张门票三十元,进去后最低消费人均三十元以上,也不算很贵。如此说来,我还是前几年到这等场所玩过。记得第一次去,头一次听到主持人背诵演绎过的唐诗时,我连忙拿出小本子来记录(在机关工作习惯了,随身总爱带个小本,随时准备记录领导的指示),成为了朋友们多年后的笑谈。
那主持人也真是有意思,好好的一首唐诗把,活生生地被他改编成了一首淫诗,什么“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对狗男女,其中就有你”、“春眠不觉晓,处处性骚扰,夜来风雨声,处女变大嫂”
后来,因为节目越办越大众化,深深地吸引了周边的农民兄弟,于是台下的观众变成了村长乡长,我们便退出了舞台。
酒足饭饱,一帮人驱车来到台北一村的new vision taipei(台北新视听)演歌厅。
生意红火,人声鼎沸啊!可放眼望去,就没发现一个好人。不管男人女人,进来这里后也就不是人了。还是古人说的对啊“是故君子慎其独也”在这种场合,既然不是独处那还慎个屁啊!该喝的喝,该抽的抽,该吼的时候吧你还真得吼上几嗓子(这地方音响声音奇大,说话根本不管用,你除了笑,除了吼,除了拚命地敲打可发出声响的任何物体,你别无选择)。这些个人吧,怎么看着就怎么不顺眼,你说前面那位青春性感的小妹妹,你不好生地谈个朋友结婚生子,你非得往那位跟你爸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怀里钻什么啊?!左边那一对,怎么看也不象夫妻,女的叨着根烟,徐老半娘了吧还暗地妖娆着,不时地用她那双已折皱清晰的手抚摸着身边的一男人。不是婚外恋就是“偷腥族”谁tmd两口子没事跑这来受罪干嘛?!右边那一群疯子,女的袒胸露背男的花里胡哨的,一个个跟中了风似地就是刹不住车,在那里一个劲地抽筋。
节目开始了,一段华美的艳丽舞蹈,瞧那些小丫头,一个个妩媚得跟什么似的,穿得一个比一个少,笑得一个比一个甜,动作一个比一个妖。
主持人说,到我们这里来的客人,今天就不要讲什么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了,我们这里只有二个主意,一个是你打我的主意,还有一个就是我打你的主意。
掌声,欢呼声一片。男的趁机搂住女的腰,作狂笑状,女的也顺势倒在男的怀里,作沉醉状。这就是演艺吧的效果和氛围。
舒缓的,激烈的,朴实的,妖艳的,一会儿阳春白雪,一会儿又下里巴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跟禽流感一样相互传染着,疯狂着。
包公开审潘金莲和西门庆,潘金莲在大堂上介绍奸夫道:我爱的那个人就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号称床上小旋风办事只要一分钟的西门庆。
西门庆出场时唱道:我有一杆枪,夜夜当新郎,至从遇到潘金莲,老子的子弹全用光。包公在堂上几乎不能自抑,几次将潘金莲搂在怀里,怜香惜玉状。
一丑角出场了,他说:我长得有些违章,几次都想着要去死啊!但今天看到主持人后,我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气。原来,那主持人比我长得还难看,他都居然还这么恬不知耻地活在这个世上,我还有什么死去的理由呢,没想到他比我还坚强些生命力如此顽强。
他介绍他的表哥:他在谈朋友的时候,活生生地把一漂亮的姑娘伢哄到手了,为何?他说他爸爸是政府机关的,很有权,想让谁上就让谁上想让谁下就让谁下。那姑娘嫁给他后才知道,他爸爸原来是政府机关开电梯的。我自己的爸爸是做小生意的,不好意思,是做药材。什么药材?卖老鼠药的。后来国家不让卖了,就改做器材生意了。什么器材?呵呵,卖老鼠夹。
后来别人给他介绍对象,说那姑娘漂亮着呢,尤其是那双眼睛,长得跟月亮似的。于是他去看了,果然象月亮,可就是有时间差,左边眼睛象十五的月亮,右边的眼睛却象初一的月亮,差着半个月呢!
这就是演艺吧,三个小时的节目在欢笑声中,在呐喊声中一一谢幕。演艺吧到底演绎什么?不想过多评论,就象那主持人说的一样:我赚钱你消费,我们的祖国万万岁!
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