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今天这件事是什么意思?”王铁柱没有笑,相反,他脸色铁青。哪怕他不是王家主脉的人,但身上依旧流着王家的血。荣辱与共,休戚相关。
李沐回答道:“报仇而已。你也是江湖人,有仇必报的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王铁柱不为所动,甚至他根本没有在听。因为他本来的问题,不是在问李沐,而是在陆榆。他是在问陆榆,这是什么意思。
李沐是陆榆带来的,现在也站在陆榆身边。这原本是四家中年轻一辈才能参加的宴会,他既然站在这里,说他和陆榆没有关系,王铁柱是不会相信的。
面对王铁柱的诘问,陆榆淡淡地哼了一声。“告诉王大力,本姑娘的婚事,还容不得他操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和宁知言在搞什么花头。我就是快死了,也不用王宁两家来操心!”
她略微顿了顿,接着冷着面孔说道:“至于宁大少,宁少爷。我也奉劝你一句。既然和王家姑娘有婚约,就好好守约。哪怕宁伯伯现在身体欠安,我也不会因为你会寂焚功而嫁给你。你们还是多看看自己,少算计算计陆家吧。”
听到陆榆这两句话,李沐算是明白过来她先前说的,既要教训王大力,又要教训宁知言了。在女萝调理她的先天阴脉之前,她也曾被宁知言以命为要挟。因为只有宁家的寂焚功,可以克制先天阴脉的寒气。宁席白死里逃生,还未痊愈。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没有办法为陆榆续命。宁知言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前来要挟。陆家上下都很宠爱陆榆,保不齐为了让陆榆生命延续下去,家里反而会逼迫她嫁给宁知言。
若是放在之前,陆榆还会有所顾虑。可如今,她身体最大的隐患,已经在女萝的调理下渐渐好转。先天阴脉的阴气逐渐沉寂下来。话句话说,只要李沐不死,一直提供鲜血做药引,陆榆的先天阴脉是可以治好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陆榆不愿,又有谁能逼迫她?
饶是李沐也不得不承认陆榆这一招反客为主用得相当漂亮。女人本来就是可以不讲道理的,而讲道理的女人,往往都是难缠的。
被陆榆点到名的宁知言站了起来,“陆榆,你这叫什么话?我和王大少何时算计过你了?我现在只看到你带着外人前来闹事,更是将王大少打成重伤!现在你还想反咬一口,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么?”宁知言同样不是白痴,事实上,生在这样规模的家族之中,很少有人会是傻子。
宁知言和王铁柱一同入了武学院军战科,更是被分到了同一什,关系自然相近。王铁柱脸上阴晴不定,终究还是说道:“今天的事,王家记住了。他日,定当百倍奉还。”
陆榆对此没有什么表示,倒是李沐站出身来,说道:“这是我和王大力的恩怨。”他这句话,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陆榆闻言只是笑,王铁柱听完则是置若罔闻。
“哟哟哟,真是一场好戏啊。我本以为四大家族的小辈都是恩恩爱爱的,没想到也是这番勾心斗角。”一直坐在桌子旁边的阴鹜男子站了起来。
陆榆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人与人就是这样,无关年龄大小。你说是么,郎舵主?”
“郎舵主?”李沐心中一动。他向陆榆求证道,“这便是漕帮郎青云?”
陆榆微微颔首,道:“接下来,我们该谈谈正事了吧?”
朗青云嗤笑一声,“王公子都被你们打断了腿,还能有什么正事可以商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