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对白果颇有好感,既然白果说不能收起来,他姑且就听了自己这小表弟的话,将镯子往手腕上一套。
“倒是个懂事的。”主位上,赵太后身边的嬷嬷给她倒了一杯参茶,笑着同安宁公主说,“哀家原本还想着这卫家的小公子刚从塞外回来,多少会没什么规矩,没想到眼下瞧着倒是挺好。”
安宁公主笑了笑也说:“卫家世代出良将,佑我大晋边塞,是父皇的好臣子。卫小公子乃是卫将军之后,虽非亲生,却也不输亲子,便是有些规矩差了些,但安宁相信他也只是无意而已,并非是对皇祖母有所不满。”
赵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状似漫不经心道:“卫小公子身边那个孩子哀家瞧着倒是有些眼熟。”
安宁公主闻言,垂了垂眸复又娇嗔着朝赵太后轻笑几声,随后故作叹息般地说:“皇祖母可是忘了,那位小公子可不就是父皇前些日子赐给三皇兄的小王妃?可怜这小公子看起来敦厚温吞,等赶明年嫁个三皇兄,就依着三皇兄那怪脾气,还不知道要把这小公子磋磨成什么样呢!”
赵太后听了她这话,不由笑骂安宁:“有你这么说自己皇兄的?”
“安宁实话实说嘛。”安宁公主搂住赵太后的胳膊,娇声说,“不过皇祖母可千万别把安宁这话说给三皇兄听,安宁如今可还想再好好活几年呢。”
“口无遮拦,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赵太后嘴上说的厉害,却面含笑意地伸手点点安宁公主的脑袋,“哀家可记得你母后是个温婉贤淑,太子也是礼仪仁厚,怎么偏偏教出你这个小调皮精?”
安宁公主便同赵太后笑的灿烂:“怎么能怪安宁母后跟太子哥哥呢,明明都是父皇跟皇祖母宠孙儿宠出来的嘛。”
赵太后摇头笑道:“你呀。”
被安宁宫住一打岔,赵太后倒是将卫良阴跟白果忘在了脑后,身边的嬷嬷似有所觉得看向安宁公主,却被安宁浅浅地一个抬眼给吓得复又低下头去,不敢再多想什么。
女眷这边气氛一时热闹又和谐,而男宾席上,晋元帝刚带着几位皇子王爷落了座,底下宾客席上就出了一阵小纷乱。
“这是怎么了?”晋元帝微蹙着眉,“赵林,你过去看看。”
被叫做赵林的贴身老太监得令,小步颠颠地跑到大殿尽头的宾客席上一探究竟,不多时在纷乱散去后又跑回来在晋元帝身边道:“是惠妃娘娘家的子侄不小心用茶水泼脏了裴家一位少爷的衣袍,老奴已经让宫人带着裴家少爷去偏殿外整理衣衫了。”
“嗯。”
此时,晋元帝只是点点头,并未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而席下,静王谢临收执酒盏,双眸微垂。
“三哥在想什么,怎么一句话也不说?”秦王偏头,状似无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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