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出来就在王府的院子里,邱尘卿扶着他喊道:“曲阎!”
听到她的叫喊声,原本在屋里陪着良迎和昕儿的曲阎立刻持剑跑了出来,但是一看邱尘卿扶着厉辛远,这才收起了剑。
“他的腿行动不便,你带他去茅房!”
厉辛远这下子脸上更加挂不住了,但是情况紧急,他也没有办法。曲阎却是一脸冷淡地接过了厉辛远。
他是男人,面对这种事也没觉得有什么,更何况现在厉辛远在他眼里是个病弱之人,完全零伤害的那种。
曲阎带着厉辛远离开之后,邱尘卿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尘卿,男人上茅房你跟着干嘛?”
曲阎不满地说道,而厉辛远此刻被曲阎抱着,更加羞愧难当。
邱尘卿却说道:“我怕你伤了他,他现在身体虚着呢,你动做一向粗俗惯了,别撞着他了。”
她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曲阎是真的不怎么会照顾人的。
茅房外面,邱尘卿正等着呢,却久久听不到任何动静。
过了许久,才传出厉辛远弱小的商量声,“尘卿,你先离开吗?”
邱尘卿就站在外面,这让他怎么解决?
曲阎看着都觉得难受,于是对邱尘卿喊道:“邱尘卿,大老爷们撒尿你在外面呆着干嘛,还让不让人好好尿了!”
她自小和男子混惯了,这种撒尿的事情那都是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
只是厉辛远以前没有这种在女子面前解决新陈代谢的习惯,所以觉得非常不舒服。
曲阎记得他们小时候,邱尘卿可还带着他们去偷看过男女欢爱的现场,而且她脸都不红地从头看到尾。
还好那个时候没带上昕儿,不然昕儿现在早就跟着她们家公子学坏了。
“我走就是了,又不是没看过!”
邱尘卿想想,好像是有点不对。她当年劣迹斑斑的,厉辛远恐怕是不知道的。不过这有什么啊!
人有三急,人之常情而已。
“又不是没看过!”厉辛远一惊,想起自己身上的衣衫都是新的,难不成,都是她换的?
回到院中,厉辛远就见到了良迎。
非常可爱的孩子,长得水灵,样貌和邱尘卿虽有两分相似,那双眼睛放佛什么都能看透。
良迎好奇地看着在干爹怀里的男人,伸出双手就要朝曲阎跑过去。但是却被邱尘卿一把抱住了。
“良迎,不可以靠近叔叔。叔叔病了,你手上是什么呀?”
良迎望着自己刚刚摸过泥巴的抓着,不客气地抹在了邱尘卿的衣服上,抹完还非常讲究地拍了拍手,举到邱尘卿面前让她看。
邱尘卿一脸黑线,这是谁教她的,这么不讲卫生?
“良迎——”
她这么沉声一叫,良迎立刻低头认错,然后伸手要昕儿抱。
邱尘卿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赃污,将良迎交给了昕儿。
“曲阎,带他去屋里躺着,我去换身衣裳。”邱尘卿走后,良迎有开心地朝着厉辛远靠近。
不过厉辛远已经被曲阎抱着往屋里去了,她在昕儿的怀里挣扎着,也要进屋。
昕儿一向惯着良迎,当然是抱着她进屋了。不过,得现将这丫头的手擦干净,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祸害到她的衣服上了。
梁洛奇听到梁彩杏杀了厉辛远,立刻匆匆忙忙地去找梁洛泉,但是听说被杀的那个是假的,于是又将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只是他刚好撞上梁洛泉审问梁彩杏,于是留在了宫中。
“彩杏,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旨意,居然敢提前下杀手。”回溯宫内,梁洛泉责备地望着自己的妹妹。
梁彩杏却不服气,“反正都是要杀的人,早杀晚杀有什么区别,我不过是帮皇兄早点处决了他!”
都是要死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竟然让人给偷天换日了,杀了个假的厉辛远。
恐怕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那个妖女了。
她真不甘心,早知道不该等什么厉辛远的悔悟,从一开始就不该对他留情,才会酿成今天不快。
“国有国法,即使他要死也有个时辰。你这样目无法纪,将我置于何处?将天威置于何处?”
梁洛泉质问道,已经有个邱尘卿刚刚气过他,现在就连他的妹妹也跟着胡来。
他怎么能不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