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老幼,都在一行十来个骑着大马的人前,纷纷躬下了身来。在头前两名十分魁梧,身穿黑铁甲衣的武士,一左一右的护卫下。一名骑着大黑马四十七、八的中年汉子,则面色冷峻地朝着已然临近了的一处毡房群而去。
在中年汉子粗麻布衣子外,则披着件狼皮大氅。黑色的长发却是留着半秃的,数条扎着细麻绳的尾辫。白色的面皮高高的鼻子下,还蓄着浓密的胡须。在他的下颚处的胡须上,还系了几个小鼠尾辫。一条黑铁狼首的扣环牛皮带子,则扎系在中年汉子的腰间。黑铁长刀的刀柄,微微露在了狼皮大氅外。白色的银链盘在他的脖颈间,围着他的脖颈绕了好几道圈子。在白色的银链上,还带有好些小狼头的珠像。
在他的身后,则跟着八、九名同样,穿着黑铁甲衣的武士。当他在这十来名武士的护卫下,来到了那山下的毡房群时,便见好些木栅栏将那些毡房,给圈围在了其中。
好些同样穿着黑铁甲衣,持着黑铁长枪的武士,则分别巡弋在木栅栏及毡房群内外。当中年汉子一行人出现在毡房群外时,那些巡弋着的武士便也同样的,都躬下了身来等着中年汉子骑马而过。这才又直起了身来,继续在木栅栏与毡房群中游走。
最终,中年汉子一行则停在了,这处高山下的毡房群中央位置,一个很是巨大毡房前。这处巨大毡房却也当真是大的很!竟是与高山之上的那处,远观只能看到小点儿的巨大毡房遥相呼应。而在毡房的四周临近处的数十米内,却也再无其他毡房。而是立着些高高的长木棍。在每根长木棍上都挂有一条,随风而动的长狼尾。一些五颜六色的麻布彩条,则也夹杂其中。
除此之外便是在巨大毡房中央顶部的位置,还立着一只与成年真狼大小无异的坐姿白银狼像。狼像却是正对着巨大毡房出入的宽大门布帘处。一些完整的狼皮,则被点缀在巨大毡房的周身挂着。
“嗯?倒是给他先来了。”
中年汉子在看到拴马的木栏旁,那早已拴着的一匹大黑马时,却是一边下着马一边自语道。说话间便将马缰扔给了名,早就等在拴马栏旁的少年马奴。随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那处巨大毡房走去。
而跟着中年汉子而来的那十来个武士,则也纷纷的下了马来,各自牵着各自的马儿,到了一旁等了下来。
厚重而又宽大的布帘子,被中年汉子掀了开来。当他刚走进这巨大毡房内时,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带着腥味儿的肉香。宽大的圆形毡房内,却是铺着好些柔软的皮子。五张矮木长桌则是左三右二,摆设在两侧。在左右两侧木桌的中央位置,还架着一口硕大的黑铁锅子。在大铁锅子下的石围子里,则燃着升起的小火。白色的烟雾,正从“咕咕”煮着的汤水的,大铁锅子里徐徐升起。好些铁棍子,则被插在大铁锅子内。
而在这巨大毡房内最为显眼的,却是正对着两侧五张木桌上首位的,那通体由白银所铸的狼首座椅了。只见那能同时坐下两人的宽大座椅上,还垫着好些毛色鲜亮的狼皮子。一张带有狼头的皮子,则挂在了宽大的椅背之上。
好些陈旧了的长枪、铁刀则分别挂在,毡房内的墙壁之上。而在这些长枪、铁刀下,还分别安放着一盏狼首的黑铁灯子。在这些黑铁灯盏的照应下,宽大的圆形毡房内,却也被照的如屋外般光亮。
“禄尔黑济,你来了。”
一名早已等在毡房内,盘腿儿坐在右侧第二桌的汉子。在见那走进毡房来的人后,便开口笑着说道。
说话间,这早就等在毡房内的汉子。还不时地用手中的黑铁短刀,剔着木桌上银盘中冒着热气的羊骨嫩肉。
这汉子却是比走进屋来的还要大些年岁。估摸着也有五十三、四岁的年纪。金色的长发被扎成了好些尾辫,在长发间还带有好些白银的辫珠。神色有些慵懒随意的他,在用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眸,望了眼走进屋来的中年汉子后,便也不再去多看走进屋来的汉子。而是在与汉子打了声招呼后,便自顾自地继续握着手中的短刀,剔着木桌上银盘里的羊骨嫩肉来。
他倒是穿着一身好料的衣子。看模样却也应是关内才能织出的布料。挂在勃颈间的银链,倒也比进了屋来的汉子要精细许多。却并没有小狼头的珠像,而是换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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