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动的手脚。“
是童沐瑶?
我心口骤然一松,旋即却是十足恼火。我以为童沐瑶现在恶毒跟顾南轩他突遭意外的打击脱不了干系,但看起来早在此之前,她已经心怀不轨了。
为什么,难道顾南轩对她还不够好吗?
“哎呀这都不重要!总而言之我现在明白了。小薇姐你找的这个老顾问应该跟我们昌盛来往很密切吧?所以为保全起见,才把消息说的这样隐晦。而且应该认识我吧?所以才让你带我一起去,这明显是对我的暗示嘛。”关宁解开领带随手丢在桌子上,然后便将电脑面向我说道“而他讲的那串房间号,我听了就觉得奇怪,特别像我们电脑编程的代码,你们说话时候我研究了下,发现这的确是一款lisp环境编写的软件内部序列,而且是一款特别冷门已经过时特久的通讯软件,唯一的好处是会这种编程语言的人已经很少了,没人破也基本没人想去破解这么一个过时的软件;”
我耸耸肩:“so?”
“so什么so啊!小薇姐你拿我当空气啊,你就没看过我的履历表吗?我念大学的选修课学的就是lisp语言编程!人家那老顾问都比你清楚!而且你们说话时候,我已经破解这个软件了,你们看!”
关宁兴奋的指着电脑屏幕密密麻麻一串数字说:“你那老顾问给的房间号,是软件注册序列还有用户账号尾缀,我刚才破解了这个账户,发现里面邮件都特别奇怪,好像是流水交互,但关键地方都有掩码遮盖着,我破译了,然后把排好顺序的数字整理出来,尝试着做了组数独游戏,然后就在这十几份邮件里,发现了一组相同的数字。虽然这已经属于非法黑客行为了,但是唉,总之给你,你先看看吧小薇姐。”
他随笔抄录下一串数字递给我,我捏在手心看了很久,才戚戚眉,一把塞进兜里。
我迈步向外走去,又在玄关驻足,抿抿唇后,随手将一串钥匙扔在桌上。
“这是啥啊?”
关宁一脸发懵的问道,我回头温婉而笑:“这是我在城西那套房子的钥匙,关宁,它是你的了,明天找我办房产手续。你不用怕谁会查你动用了黑客手段,出事了姐罩着你,你只需要好好工作,另外说一句你他妈就是个天才!简直甩飞那个邹鹏一千八百万条街!放心吧,这些事情处理完,姐姐会帮你和紫曦牵针引线的,姐姐知道,你是个很不错的男人,额男孩。”
话落,顾不及看关宁精彩表情,我便快步走回总裁办公室,步走廊上心事重重的。
原来如此
顾南轩,原来你的意思是这个吗?看来在意外发生以前,你也不知道童沐瑶表面之下还掩藏着如此阴毒一面,所以才这样谨慎;而这串号码,我猜的不错的话,便是你要告诉我,关于昌鼎现在真正的破绽吧?
啧,尽管也是我心甘情愿,但这算不算利用我呢?但也无碍,只要能帮你,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因为你是我的,不管你利用我做了什么,也都是为了我好,再也没有人能对我们两人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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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错,这的确是一家叫金文的公司注册公号,注册地点在东郊下罗村附近,股票代码我已经给你写在纸上了,我就不再耽搁时间了哈。但、但是戈总啊,我是看顾总面子上才帮你,这件事你可不能给我传出去啊?这公司据说是昌鼎老总顾升买的,我可得罪不起!”
“当然了张科长,这恩我记住了,以后有事能帮到一定尽力而为。”
笑看着受我邀约赶来的工商人员离开,我戚眉凝视纸上这串股票代码,我是傻,但是对感情不是没脑子,所以已经想到该怎样做,也因此心底有种很杂乱的感觉。
正在思绪时候,门却被轻轻推开,我戚眉望了眼,立马喜笑颜开:“古先生!”
“额您好歹敲敲门啊,我可没骗你,我现在胆儿特小,就怕有疯子突然跑进来攻击我。再被退下去,也没人拽着我不是?”
这样戏谑调侃着,我笑着起身紧忙将他迎在沙发上,他看我恢复的不错,便笑的更加开朗,咧起唇角道:“既然这样害怕,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早让你踏踏实实跟着我,你看你一离开我,闹出多少大事儿来。现在还想不想回来?你要回来的话,说不准半年就能混做老板娘,多划算。”
我抿唇不语,转身去帮他沏茶水,古向佐凝视我,片刻后笑道:“眉头拧的这样深怎么,不欢迎我?”
“怎么会!你以后别说这种话了好不好古先生?也许你觉得作,但我心里真是满愧疚的。”
“好,好。”
他笑着回应,彼时,笑意却又猛然收敛,他阴冷道:“那就是遇到什么难事?“
”讲。”
我心儿一颤,半时天也没吱个声。他脸色便愈发阴沉,低语道:“小薇,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不能阻止我替你摆平那些不长眼的东西。这与关系无关,哪怕只是我单方面思恋,身为男人,这就是我的责任。”
我抿着唇,沉寂几秒,便深吸口气,转身低语道:“是,是有点难事,但无关其他人,古先生,我能不能从你这里借一笔钱?”
他不语,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微微垂眸看了眼桌上张部长递交的报告,低沉道:“是为了昌盛?“
“对。“我点头,心里有些乱:”最近您都在帮我照看昌盛,您应该知道,顾升已经和郑锦秋联合起来,对昌盛发动了金融战争。现在,靠硬碰硬我们根本不能与其为敌,但所幸我找到了顾升的软肋。“
我顿了下,捏起桌上的股票代码说:“是一家他用作给郑氏远程操纵的空壳公司,这就是他的软肋,所以我要收购它用作反击!但是以昌盛目前状况,就算发现这个软肋,资金也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所以我想“
“不可以!“
没想到古向佐很果断便拒绝了,他阴冷的扫着那张纸条道:“这东西是谁给你的,吃了那么多亏,你还是这样轻易相信别人!?顾升的软肋哪有那样好找,你怎么确定它不是一个陷阱?况且,我说过,顾南轩太忘恩负义,他坑害过我,他夺走过我全部,现在,他已经死了,却依旧用一份煽情的遗书间接的迫使你为他接下昌盛这个烂摊子,你还想让我帮他?“
“绝对不可能!我反而乐得看见顾升把昌盛一举打垮!这样,你也就能解脱了。“
我咬咬唇:“没有半点商量余地么?我将我手上昌盛的股权,给你用作抵押呢?“
古向佐眉宇愈发寒冽,干脆别过头道:“没有!我要的是你解脱,不是用另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把你束缚在我手里!”
心里倏然便有些难受,我无助的靠在桌角;
我想就算我不管,顾南轩那样强大,也定然有他解决办法;却又告诉我自己,不要再自欺欺人。现在他自己将自己定义为死亡,是无法以个人名义募集到任何资金,没有资金,他再强大能用什么去战胜对手?
那么,我便是唯一能帮助他,应该的,我是他的女人,他把什么都留给了我;但尽管如此,我却也没有办法,这个软肋如果利用恰当,对顾升的确是釜底抽薪的致命,可我手头没有那样充裕的资金,又如何能去战胜他?
一股股磅礴的负疚感和无助,压得我心脏都快碎了,许是压力过大,我突然有种缺氧的感觉,头一歪就差点栽在地上。
“小薇!”
古向佐身手从来那样敏捷,他一个纵步跨过来便将我接在怀里。看着我有些发白的脸,他眼底满是焦灼:“为什么不多休息几天,你做的不是旁的,是开颅手术,是在脑袋里动的刀!这家破公司,那个已经不在了的男人,难道对你而言就真比自己命还重要吗!?”
我没回应,抿抿唇说我没事,便倔强的站起来,我扶额靠在椅子上;
他站在桌前凝视我,那种焦虑与不忍是肉眼可见,可过了半晌,他还是戚戚眉扭过了头。
“罢,你这样倔强,唯有撞破南墙心才会死,我不管了;我只要告诉你,我今天来,是父亲让我过来的,他想见你。”
“顾老爷?”我困惑的戚眉:“他怎么了?”
“父亲他”古向佐腮帮鼓了鼓,很低沉道:“可能快不行了。”
我倏然拍桌而起:“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