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指的敲击,一个一个字被叶寄雨敲打着出来。
“阿鱼,好了好了,怎么又来看这些?他们只是来发一下牢骚和个人看法而已,咱们别看了。”他刚在现实跟人拉了个真架,这会儿还得劝自己爱人在网上别跟人吵架。
钟医生此时看自家鱼像极了看网络游戏成瘾截断所里的网瘾少年。
钟于育夺下鼠标,一个眼疾手快给关掉了页面,这才看见原本的页面其实是他的画手账号页面,里头的互动留言温馨可亲,根本不像刚才戾气满满的样子。
“你看这家孩子给你绘本贴的小红花,多可爱,一看就喜欢这喜欢得很。”一把将汤勺塞到他手上,打算用他小读者给他转移注意力。
“我就是气不过。”叶寄雨叹了口气,抽出自己坐着的旋转座椅下面的垫子翻了个面递给他。
真好,气成这样还不忘给他递垫子怕冬天太冷冻着他。
“何况你这在我和小孩面前的态度能分一半给你处人际关系也不至于你跟别人处关系能处成这样。”叶寄雨扒着饭,满是担忧地劝导他。
虽然对外不熟悉的人对钟于育评价不算好,但尽管如此,他对内其实还是极其有话语权,虽然大多数人很难跟他交好。
他不批判和辩驳别人的观点,而且在作为一名心理医生的前提下但能把人际关系处理得要比其他人糟糕得多,也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了。
“哼,他们能行就自己上呗。”吃完饭后他们依靠在窗台,钟于育不知道哪里搞来了一支烟,掐在指缝间来回的敲颠,旁边就是吸烟区,他没带打火机,叶寄雨看着他,然后去办公室借了一支,他接了,但他始终没有点。
他不喜欢闻,而且二手烟对人身体不好,加上后来他在接触孩子后就毅然决然地戒掉了。钟于育其实同样付出了很多,所以他也同样在意这个职业。
只是表面看着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所以我说我喜欢搞幕后工作,这样也挺好。”他宽慰着他,又似乎像是在宽慰他自己。
许多人都对精神病院有刻板印象,他们在这一领域上一直在研究,现在的成果也是在许多前人的基础上而得来的。
而他们似乎想在三言两语中就瓦解掉他们一直所坚持的东西。
存在即合理,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之前医赖的少年已经办理了出院,可能因为他父亲这件事而受影响,但他们疗养院在原先在照顾少年作为病人的身份时该做的都做了。
确实,精神病院的病人很多,有很多人是因为受不了精神失常的家人亲戚,给带来精神病院,除了少部分人早期发现得及时、家人朋友也坚持,自己也积极配合治疗,最后得以恢复健康状态回归社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