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下车后,辛秋让何忍冬先提着他提前准备好的贡品先上台阶去那座并不算大的观音庙里,他去了那台阶下摆着的一张红漆方桌前的登记处登记领香和平安符。
没过多久,辛秋就领了香上来了,他也看见动作熟练麻利的何忍冬已经把他带来的瓜果点心摆好在那层层叠叠的供桌上了。
辛秋拆开了刚才领的一包香,打散开在烛火上点着。
“你要上香吗?”
“来这一趟是缘分,添添香火还是要的。”
何忍冬接过他递过来的香,跟着他在观音正殿前开始叩拜着,然后沿着旁边的土地庙到另一侧的水神庙插上了香又走了一圈后,他们拎着纸钱去了香塔。
辛秋抖开袋子一看,入目一脸的金黄璀璨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别人家的纸钱了,还重新打量了一轮自己带的手提袋。
但转眼想想还是对着何忍冬问了:“你什么时候叠的元宝?”
“昨晚。”何忍冬帮他搓着他原来准备好的纸钱,一点一点往香炉里放。
“我们一般会选择烧纸钱,会拿这种元宝来烧的的大多数都是村里的主办方和庙里的负责人,这下我这份香火可就显得相当的别具一格了。”辛秋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大把元宝。
“这功德算你的,我到时会跟观音娘娘说清楚的。”
何忍冬但笑不语,他哪里是要同他计较这些,不过是心意和小事。
祭拜完后,辛秋和他去了做饭洗碗的后堂扯了根水管洗了把手,然后他就带着何忍冬入座准备吃席去了。
这桌椅摆了几十张,是在户外摆的,上头遮了红色的雨棚,映得桌椅红艳艳的。
而辛秋还真的把他拉去了小孩桌,那显然就是是村子里一下课就跑过来等开席的小学生,此时快到了开席的时候,坐得端端正正的,当然,也有跟泼猴一样坐不住挠头摸腮的。
有其他来人认出了辛秋,跟着他打招呼。
“这不是辛伯公家的大孙子辛秋嘛?这么久没见找你,怎么回来了?”
“文叔父好,想家了这就回来看看,好久不见,身体还硬朗吗?”
“辛秋是吗?哎呀,可差点没认出你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村里了呢。”
“杨大伯你好,还是回的,说不准是我来的时候你们没看见而已。”
周围环境嘈杂,人声嚷嚷,因为临近开席,路边还连着放着鞭炮,需要张大嗓门同人说话才能听见,而一向文质彬彬的青年在这股市井气里也不突兀,同村子里的人寒暄周旋起来游刃有余得很。
可能是因为有两位看起来气质稳重成熟的大人坐镇着,与他们同一桌的孩子吃饭都很安静斯文,让辛秋实属意外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