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欧阳秋水后,我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在清风大道上奔驰,和欧阳秋水的合作太顺利了,我说一统东区黑帮后,保证治安良好,我只管理娱乐业,不让贩毒进入东区,这个火爆的警花就答应了,爽快得不得了,想到今后南韶就是千手门的天下,想到一统黑帮的理想就要实现,我兴奋得想在摩托车上跳舞。
可是在清风大道和金叶路的交叉路口,忽然冲出一辆十八个轮子有二十米长的重型运载卡车把清风大道整个塞住了,稳稳的横在中间,清风大道有五十来米,可是除了两边的人行道,主干道也就三十来米的样子,再旁边已经是防护用的花圃栏杆。
这个时候我距离卡车也就五十来米的样子,想要刹车停下是不可能的了,向旁边拐弯也很难,这辆卡车停的位置非常巧妙,死死的把大路封死了,让我不可能从侧边通过。
这是谋杀!
我眼睛一闭一开,精光四射,精神高度集中,顾不得咒骂了,连忙左手抓紧离合器,同时右手拉住前刹,脚踩后刹,同时把身体重心倾向右侧,高速行驶的摩托车骤然停止转动,抗不过巨大的惯性作用,轰然侧翻,在我重心右压的情况下,摩托车依然保持每小时一百迈的速度向前侧滑,通过重型卡车底盘,狠狠的撞在轮胎上。
这一刹那间,我也被甩开,欢喜禅真气随之自动运行,护住全身,后背弹到铁栏杆上,“砰”的一声,然后向前扑倒,这一下可把我撞得很惨,五脏六腑翻滚,好像要跳出胸膛一样,两眼金星乱冒,什么都看不见。
这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在这么快的速度下,自己飞出去和一辆车子撞上来的结果基本上没什么不同,就算我有欢喜禅真气沪体,我还是喷出一大口鲜血才倒向地面,脑袋又被坚硬的水泥路面重重的磕了一下,鲜血直流。
我明白自已受了内伤,同时也知道这是阴谋,卡车来得够巧,可见预谋良久,也可见来人是个老谋深算之人,是个不可小觑的强敌。
我真想昏过去了事,但是情况不明,杀手尚在身侧,我怎么也不能昏过去,否则就任人宰割了。我深吸一口气,欢喜禅真气再次运转,脑袋稍微的清醒了一些,强撑着爬起,晃了晃脑袋,稍微压制恶心欲吐的感觉,右手一摸,手枪出现在手上,看也不看,我对着卡车驾驶室“砰砰砰砰”的连开四枪,驾驶室的玻璃粉碎,洒了一地,可是驾驶室没人。
就在我四顾寻找杀手的时候,车厢顶上黑影骤现,我还来不及抬手射击,那个人就从上面朝我扑下,从我摔倒到爬起再到射击,也不过十秒钟左右的事情,而来人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从驾驶室钻出上到车顶实施偷袭,反应之快、速度之快着实可怖,看来有不亚于我的实力。
“砰!”我被来人重重的扑倒跌在路上,从四米多高而下的重力加速度帝着自身两百来斤的重量,十分猛烈,速度之快得让我猝不及防,我甚至没分出对方是人是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便被扑了正着,紧急中我两手前伸抱住来人,我们两人同时滚倒。
仓促间,我右手挥着手枪枪托向他的后脑砸了过去,誓要把这可耻可恶可恨的家伙的脑袋砸个稀巴烂,至少也得是一个洞。
那个人吃惊不小,显然也想不到我出手速度这么快,“咦”了一声,两臂外张,把我的右臂挡开,我的手臂不够长,这一砸就落空了,不能砸中他的脑袋,但是我手腕一歪,重重砸向他的手臂,虽然受伤导致力气衰退,那个人还是被枪托重重敲中小臂。
那个人龇了一下牙,只觉这一砸把手臂的神经都敲断了,痛入骨髓,但是他也不是个吃素的,南韶第一杀手可不是吹的,右手的手肘向上击打我的下巴,近身搏斗讲究力量、速度、眼力,他的动作很完美的结合了三点要求,我的下巴被重重的击中。
我一阵晕眩,险些咬断白已的舌头,不甘示弱,我右臂迅速的一闪,从他的肋下穿过,依旧又是一枪托向他的脑袋砸下。
那个人的左臂紧紧的夹住我的手臂,但是因为巨大的惯性,我的枪托虽然没有砸中他的脑袋,但是依然帝着凌厉之势狠狠的砸中他的背部,他这时不敢再轻敌大意,夹着我的小臂向外一拗,右手五指撮起,狠狠啄中我的右膀,右臂立即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五指一松,手枪脱手飞出。
急忙中,我一脚踢出,狠狠的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得擦地而飞,然后我才站了起来。那个人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撑地,倒飞而出的身子缓了下来,一个翻滚也站了起来,这时两个人才分开,互相敌意重重的打量起来。
这个人身材高大,至少也在一米九以上,即使在这寒秋,他也只穿着一件弹力背心,露出全身发达的肌肉,是一个典型的肌肉男,和美国好莱坞的动作巨星阿诺一般,只要能鼓起的肌肉都鼓起了,特别明显的是他腹部八块肌肉和胸部小山一样鼓起的胸大肌,显得特别的恐怖。
他戴着一个黑色口罩,遮住大部分面容,看不到他真切的面容,只看见他剑眉入鬓,浓眉大眼,乍看之下还是个不错的美男子,可是他细长的眼睛宛如毒蛇一般透出阴冷的气息,破坏了他的整体美,这使他看起来显得特别的阴沉狠毒。下身穿着一条军人穿的迷彩裤,脚下是杀伤力惊人、鞋头镶着金属的尖头皮鞋,被这种皮鞋踢一脚,就和拿刀子攒刺差不多效果,不死也重伤。
“你是……”我说到这里就嘎然而止,等他接下文。
可是这个人不但不说话,身子突然一闪,一脚对着我狠狠的踹了过来,脚夹带丝丝寒风,如雷轰似电闪,就像一发出膛的炮弹,帝着撕裂空气的威力。
太卑鄙了,竟然趁我说话的时候攻击我!太没礼貌了,竟然不让我把话说完也不回答我!太嚣张了,竟然无视我的存在!
我还没从刚才的撞击中恢复过来,身子一闪,胸膛一阵疼痛传来,身法有些不太流利,被他凌厉的脚风刮到脸颊,隐隐有些生痛!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反正这里也就我们两个,先聊聊天再动手也不迟啊。”我对这这个人一摇手,示意先停下来。
这个人不说话,只是用闪着精光的艰睛盯着我,以防我突然出手。
“不用这么紧张,放松、放松,对了,就是这样嘛,我们都是斯文人,打架也不用像动物一样吧,聊聊天放松、放松气氛,在和谐的环境下动手都好啊,胡哥都说我们要创建和谐社会嘛,我们呢,打架也要创建和谐嘛,对不对?”身上太痛了,我只能施展缓兵之计,对着他来了一顿胡侃乱扯。
他心里头想道:“这个人不是有精神病吧?打架还能和谐的打,真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他们都说这个人太狡猾奸诈了,他不会是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吧?算了,我背部也疼得厉害,就让他一个人吹吧,我趁机休息休息,缓过劲来。”
“我叫黄强,还没请教大名呢?”我从吓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了猛吸一口,问道:“你要不要也来一支?哎,就随便聊几句吧,别这么吝啬你的声音啊。”
“我操,这个鸟人这么多废话,不行,我得赶快完成我的任务,不会是他在拖延时间等救兵吧?靠,上当了!”那个人想完眼中凶光一闪,突然向我发难,挥舞着双臂向我攻来,钵盂大的拳头鸣鸣生风,上打胸膛,下击小腹,实在是快如闪电,迅若奔雷。
“呀,怎么不说话就开打啊,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不会是聋子哑巴吧?”我身子一移,恰到好处的避开他的攻击,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说道。
那个人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向我攻击,招招夺命,式式凶狠,手脚并用,把美国近身榕斗的精华都使了出来。
我呢,不和他打,只是远远的避开,不能避开的时候才会接他一、两招,我就不停的和他说话,他有耐心不说话,我就有耐心不接招。
“是谁派你来杀我的?是仲裁委员会那群老家伙是吧?你不说我也知道了,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如此恨我如此害怕我呢?哈哈……”我说道。
“你功夫不错啊,肌肉这么发达,不会是打了肌肉激素吧?呀,真想摸一摸。从你的技术来看,你学的是美国的近身格斗术吧,这种格斗注重近身实战,像你我这么远,应该发挥不了你的实力吧?这就是它的致命弱点,你不要说可以贴过来近身,但是我的功夫不会比你差吧,你能近我的身吗?”我继续说道。
“你他妈的到底打不打?”那个人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我大吼道,声音破烂如同电锯工作的声音,本来就丑的脸扭曲着,显得更加狰狞,而那双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你奶奶的到底还是说话了啊?不是哑巴不是聋子啊,我操你妈妈姐姐妹妹的,你不说话我就不和你打,气死你!”面对他冲天的怒气,我还是嬉笑连连。
“好,那你有屁就放,有话就说!”面对我的无赖,他终于软了下来,极力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为了那五百万巨款,他怎么也得完成这个任务。
“这才乖嘛,要是早是这种态度,我们那用得着浪费这么多工夫。”
我点点头对他的合作表示赞赏,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这个……”他迟疑了一会儿,雇主的姓名是不能透露的,可是眼前这个无赖的功夫也不错,要是能让他近身,说不定还有机会搏杀,咬咬牙,拼着得罪雇主,他只好说了:“没错,是一个叫铁头的人雇佣我的,至于他是什么人我也不是很情楚,他给我五百万,我就接了这个任务。”
“那你叫什么名字?”问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南韶黑道传说中的一个人来,三孔杀手。
据说这个三孔杀手要价极高,只要有人敢出钱,他就敢去取任何人的命。他只要接受了任务,没有一次失过手,也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已经死了,他杀人后会在死者身上留下“品”字形的三个血窟窿,所以人们称呼他为三孔杀手,是南韶黑道最神秘也是第一杀手,南韶警察局早已悬赏五十万抓拿他了,可是一直没有抓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