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虎一边向前跑着,一边想,此次出门,不知何日归来。应该和亲朋好友告别一下。尤其是太子,太孙,还有几个狐朋狗友,还有那些相好的。最该去看一眼近日才亲热起来的那个大美人。但一想到这次出门,可不是游山玩水,风风光光的,而是被老爹赶出去的,让人家知道,自己的颜面可全没了。还是别看了吧。
正想着呢,前边人影一闪,有人叫道:“小候爷,你这是去哪儿耍去呀?”成虎勒住马,见马前站个熟儿人。五十多岁,一双绿豆眼,闪着狡黠的光。
肩上背个包袱。别看人生的矮小,一部山羊胡子倒挺长的。
成虎一瞧他的尊容,哈哈大笑,说道:“飞天老鼠,你这老小子白天出来干嘛?老鼠不是在晚上出洞吗?”飞天老鼠嘿嘿一笑,低声说:“小侯爷,干我们这行的,也不能总在大白天睡觉的,也得常出来摸摸行情,找找肥羊什么的。不然的话,冒然出手,搞不好,老鼠就成死鼠了。”成虎说:“遇见你正好,正有事找你呢。”飞天老鼠说:“小候爷有何吩咐。”成虎低声说:“把你那些宝贝儿送我一套。让我也学学你的本事。”飞天老鼠笑道:“小候爷,怎么,你也手痒了吗?要是被人家抓住,定远侯可会大发脾气的。到时连小老儿我也得去坐班房。”成虎哼道:“老小子,你看不起我?本公子有那么差劲吗?你教我的轻功,我现在练得比你还好呢。”飞天老鼠说:“好吧,万一你失手了,千万别把小老儿供出去。你有侯爷保着,什么事没有。小老儿弄不好就得被砍脑袋,连鼠子鼠孙都会倒大楣的。”说着,很不情愿地把肩上的包袱递给成虎。
成虎打开一看,里边的东西还真全。什么问路石,迷香,迷药,弹弓,各种钥匙等等。成虎突然问:“老鼠,怎么没有春药呢?”老鼠笑了,笑得很难看,说:“小候爷,小老儿的兴趣在于偷,对女人不感兴趣。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带那玩意干什么。”说着,捋捋山羊胡子。
成虎再一打量他,见他老得随时都能咽气的模样,便又笑了。嗯,这样的体格,是缺少征服女人的本钱。
成虎故意逗他说:“老小子,谢谢你这包东西,等我回来,我一定请你去藏春院玩个痛快。”说着,要纵马而去。
老鼠问道:“小侯爷还没说要到哪里快活去呢?”成虎做出一派高雅的样子,沉吟道:“本公子要去作诗。芦沟晓月,西山霁雪,玉泉垂虹,都是风光无限好呀。”老鼠嘻嘻一笑,说道:“小候爷,我看你还是去藏春院看看。海堂红被人抱着的风景更好。”成虎一听,极不舒服,问道:“老小子,你说海堂红被谁抱着?快说。”老鼠停顿一下,说:“就是你的好朋友纪龙呀。”成虎听了,呸地一声,骂道:“他妈的,这个兔崽子,专门跟本公子过不去。本公子宁可跟一只老鼠做朋友,也不跟他做朋友。”老鼠点头道:“那是,那是。小候爷有眼光。”成虎又问:“那个兔崽子什么时候去院子的?”老鼠说:“昨天掌灯时就去了。现在还没有走呢。一直在海棠红的房里不出来,好像要住一辈子。”成虎大怒,说道:“他妈的,他竟然在那儿过夜了。不把他打成猪头,本公子就跟他一个姓。”说罢,拔转马头,向北而去。
老鼠在后边喊道:“小候爷,他武功厉害,你只可智取,不可武斗。”成虎听了,也不答话,他此刻只想上藏春院。
到了藏春院门口,翻身下马,大模大样往里闯。里边的龟奴急忙迎上来,讨好地说:“小候爷,是哪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你老人家这阵子可快活。”成虎这时已经冷静下来,说道:“王九呀,你嘴巴越来越甜了,我应该跟赵妈妈说,给你加钱了。”王九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那敢情好了。小的给你跪下了。”成虎笑道:“跪下就免了。快叫海堂红出来见我。”王九一脸苦色,说道:“小候爷,海棠红她正有客人。小的还是给您找别的姑娘吧。这几天又来了几个新的。嫩得能掐出水来。”成虎冷哼一声,说道:“我就要海棠红伺候我。”王九苦笑道:“小候爷,你可难死小的了。你和那位纪公子都是大人物,小的哪个也不敢得罪呀。得罪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成虎说:“那你就闪在一边,闭眼装瞎子。本公子自己去找那个兔崽子算账。”说着,迳直向后院走去。
王九知道拦不住,知道这两位公子一见面,又得闹个天翻地覆。京城里有谁不知道傅公子跟纪公子是天生的对头。一见面,不是吵就是打的。他王九束手无策,连忙去叫赵妈妈了。
再说成虎,一进后院,沿着回廊来到一个花圃前,便听到二楼上的男女的笑声。男的笑得狂妄,女的笑得淫荡。成虎听了,气恼不已。
他还是很机灵的。他先瞅瞅跟前的地形,又思索一会儿。仰望那个打开的二楼的窗户,正要行动时,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吃下。定了定神,这才身子一纵,上了半空,身子再一横,飘入窗子,稳稳地落在海堂红屋里。
屋里的情形让成虎想骂娘。一张檀木椅子上,坐着一位少年公子,他怀里横坐着一位美娇娘。他一手搂她腰,一手执杯,正笑嘻嘻的劝酒呢。不用说,这两人正是成虎的对头纪龙跟藏春院的红牌海棠红。
成虎笑道:“好快活呀,大下巴,听说你近日头顶上生疮,脚底下冒脓,怎么还没死呢。”纪龙一见是他,也是不爽,推开海棠红,回敬道:“大鸡巴,你还没死,老子怎么能先死呢。”成虎不客气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说:“我说大下巴,我又不是你爹,你老跟我学干什么?”纪龙恶狠狠地盯着他,猛灌了一杯酒,吼道:“大鸡巴,老子什么时候跟你学了?”成虎瞪了一眼旁边微笑的海棠红,说道:“还说没有?我斗鸡,你也斗鸡。我玩鸟,你也玩鸟。我骑马,你也学骑马。我逛窑子,你也跟着逛。你说,天下有那么巧的事吗?”纪龙瞪了瞪眼睛,说道:“凭什么说是我学你。我看你是跟我学才是。只不过你小子手脚快,事事都抢了先。我落在后头了。”成虎说:“你明明知道我包了海棠红三个月,你怎么还来嫖她。你这不是明摆着跟我过不去吗?今天,这事不弄明白,你小子别想走出这屋。”纪龙站起来,指着成虎说:“她又不是你老婆,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她愿意跟我,我也没办法。”成虎很严肃地望着海棠红,慢慢地而有力地说:“海棠红,你说,你愿意跟他还是跟我。”海棠红摆弄着手帕,一会儿瞅瞅成虎,一会儿瞅瞅纪龙,一脸的为难,半天才说:“两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龙,都是世间一等的好男子。奴家只有一人,叫我如何选择呢?”成虎一笑,说道:“既然你为难,我有个办法,保证大家都满意。”纪龙跟海棠红便都望着成虎。成虎胸有成竹地说:“大下巴,你不是总和我对着干吗?总不服气是吧。今天咱们再比比本事,谁本事大,谁留在这屋。败了的,滚他妈的。”纪龙一跺脚,粗声说:“行,老子跟你玩到底。我就不信,我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的公子,会输给你一个小毛孩子。”成虎笑道:“少在我面前卖老。你不过大我十岁而已。多浪费了十年的粮食嘛。俗话说,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杖的孙子嘛。”纪龙知道自己斗嘴斗不过他,便说:“你说吧,你想怎么比?”成虎说:“为了公平起见,咱们比三场。这三场的内容都是对你有利的。”
一听对自己有利,纪龙眼睛里闪光,说道:“你会那么傻吗?”成虎说:“咱们这三场,分别比试床功,酒量,武功。”纪龙有了兴趣,武功跟酒量自己稳操胜券。便凑近他,问道:“你说说,具体怎么个比法?”成虎眯眼笑道:“很简单。床功嘛,咱们一人找一个姑娘,同时干进去,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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