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情绪很激动?”
“沒有啊,你妈妈这几天精神好了许多,晚上还跟我说你要结婚了呢。”
“沒有?”唐圣轩彻底懵了,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成这样了呢,他脑中突然闪过一张脸“那你有沒有看见晚上有人进过我妈的病房?”
“沒有啊。”
“有,”坐在对面的另一个护士应声“上半夜是我在巡房,我好像看见一个男人从你妈妈的病房走出來。”
“男人?他长什么样?”唐圣轩心底已经浮上了一个人像,只是他不敢确定是或者不是。
“嗯他带着帽子,我也只看到一个背影,看得不真切,想不起來长什么样子。”
“那男人是不是很高?”
“对对,长得很高,看个子起码有一米八五以上,哦呦,我看那男人的背影啊,可以去当模特走秀了。”
“他看上去是不是很年轻?”
“是啊,看打扮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吧,总之是个小伙子。”
男人,二十几岁,很高,综合因素分析,答案只有一个,殷黎森。
看來娜莎中午沒有看错,他果然就在瑞门市的某一个角落里潜伏着,我在明敌在暗,殷黎森果真是卑鄙。
唐圣轩双目布上通红的血丝,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可以忍受殷黎森的打骂,毕竟只要有他的存在,他这辈子都是欠殷黎森的,只是他母亲已经病成这样,时日无多,他还要打搅,不,这跟谋杀有什么两样?
唐圣轩回到病房内,碍于殷起雄还在,他什么话都沒有说,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娜莎过來安慰他也沒答话。
天大亮,任荷静依然沒有醒过來,医生说可能她不会再醒过來,娜莎买來早餐,他也好无胃口,待到上班时段,他立马离开医院去了机场。
果然,不出所料,殷黎森是前天下午的飞机回的瑞门,果然是他,唐圣轩一拳砸在机场的前台,惊得工作人员抬眼瞪他。
唐圣轩向公司请了假,他开车在回医院的路上,手机铃声响了起來,闪动着娜莎的名字,他摸了摸中央扶手的储物盒,蓝牙耳机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索性就拿着手机接通了电话,几乎是同时间,就听见了娜莎的哭声传入耳里,心脏里突然猛地跳动了一下,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娜莎”唐圣轩颤抖着声音“你哭什么?”
即便已经猜到事实,即便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唐圣轩依旧逃避着,一听到娜莎的哭声,他心上的城墙彻底崩塌。
“tante pluspouls,médeciéclaré mort。(阿姨沒有心跳了,医生已经宣布死亡了。)”娜莎说得哽咽不止。
“啪”地一声,手机落在了操控台上,唐圣轩像是被抽尽灵魂般,双眸瞬间一片模糊,黄灯闪烁,汽车嗖地冲出白线,娜莎只听得一声轰响,再也沒有唐圣轩的声音了“brian,brianvous dites ah? qu'est-il arrivé?”(你说话啊,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