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原以为羡临渊是想攀上东家的高枝的新人,便生出欺辱新人之意,嘴中仍旧说着令人生厌的话来。
“大夫,大夫,救命啊!”善慈堂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求救声。
医馆一众人急忙围了过去,马原跑的最快,似乎急于在赢盛面前立功似的,但只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即刻便嫌弃的起了身。
“救不了了,晚了。”
女人闻言,呆愣一下,继而是一声更为惨烈的哭嚎。
董大夫得了赢盛授意,过去看了一眼,也是缓缓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道:“救不活了。”
说话间,周围已是围了一众人窃窃私语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是上吊了。”
“这不是徐老五吗?”
“这可是个好人,只可惜啊,徐老六不作为,欠了赌坊好多钱......”
谈论声不绝,羡临渊蹙了蹙眉,摒开众人,向躺在地上的男人走去。
男人面色发青,唇色绛紫,脖子上的一道红痕甚是鲜明。
羡临渊蹲身将妇人拉开,叫轻歌去善慈堂旁的铺子上拿了根大葱来,自己则将男人平卧。
看着是救人用,铺子的老妇也未敢耽搁,不待轻歌向前,自己便拿着一根大葱走到了羡临渊面前。
“多谢。”羡临渊边道谢,边剥去葱皮。
身后的马原嘲笑几声:“呵,上气淤堵,第一次见拿着大葱救人的,可笑。”
羡临渊置若未闻,取了葱心黄塞入男子左鼻腔处七八寸。
一众人止不住惊讶地看着羡临渊此番动作,满脸困惑,“这,当真能救人?”
马原冷哼一声,双手环胸嘲讽道:“自是不能,花拳绣腿,丢了善慈堂的名声。”
羡临渊不做声,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直到男子鼻腔中有缕缕鲜血渗出,才轻轻舒出一口气来。
“行了。”羡临渊将葱心黄缓缓拿出,骤然起身,一阵眩晕袭来,几步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赢盛见羡临渊脸色不好,急忙向前,勾住羡临渊的肩膀,将人揽入自己怀中。
“怎地了?”语气中的关怀如何也遮掩不住。
羡临渊扯了扯嘴角,淡淡道:“无妨。”
二人说话间,地上的男子猛烈地咳嗽一声,弹身坐起,大口呼吸着空气。
围观的众人先是一怔,在妇人一声带着喜悦的痛哭中回过神来,扬着笑意鼓起掌来。
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站在一侧的董大夫若有所思地看着羡临渊,捋了捋胡须,心中不免惊叹。
而一直咄咄逼人的马原,脸色就不甚好看,眼眸中的幽怨如何也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