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掀翻了路旁占了道路的摊子,身后追随了一群身着玄衣暗色花纹软甲的兵卫。
赢城抬手用牙咬下缠绕在手腕上止血的锦带,侧眸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握紧缰绳,驱使棕马快速隐入小巷内。
耳边的风如丝绸般抚过耳畔,赢城突然想起曾经他一时兴起要教羡临渊学骑马,羡临渊执意不肯,却仅仅为了不惹他生气,强逼着自己上了马。
顽马难训,赢城只顾着自己骑马驰骋,将羡临渊忘在脑后,导致羡临渊自马上摔下,断了三根肋骨。
看羡临渊倒地不起,他还嫌弃羡临渊无能。
后来才知道,羡临渊惧高。
御医来给羡临渊诊治时,他嘴中还在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却应是扬起一个笑脸,告诉他:“王爷,下次我定能学会。”
他不用他学了。
赢城猛地勒紧缰绳,棕马一声嘶吼,腾空而起,越过一堵矮墙,步入另一条街。
他不用羡临渊为了迎合自己再去学任何东西。
只要羡临渊愿意回到自己身边,他什么都用羡临渊学。
他不愿骑马,他就陪着羡临渊坐马车。
他只要羡临渊回来,回到他身边来,一切就都足够了。
羡临渊自牛牛山回来就被裕妃关在王府,派了军机处一众士兵守在王府门前,就为了防止赢城偷跑出去。
没成想,赢城竟伺机打伤了七名侍卫,抢了一匹马逃了出来。
离开王府,便直奔善慈堂。
他早日便听齐鸿道江城新开了个医馆叫善慈堂,还出了个神医,据说这神医身量纤纤,玉树临风。
他倒是要看看,这神医究竟是何模样。
整整一天,直至赢城被侍卫捉回去,他也未见到这传闻中的羡大夫。
寝室的门被推开,羡临渊着了一身里衣,头发还未擦干,发梢还滴着几滴水滴。
赢盛急忙向前一步,快速将人拉进房内,按着羡临渊的肩膀让人坐在木凳上。
自羡临渊手中接过锦帕,细心地为羡临渊拭去头发上的水渍。
羡临渊呆愣片刻,睁大眼睛看着赢盛。
“怎地了?”赢盛含笑望着羡临渊。
看着面前一张柔情似水的面庞,羡临渊呆滞的双眸渐渐有了光彩。
几日的相处,让他心中的防备渐渐卸下。
赢盛与梦中的人不同,这个人的温柔,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你一向如此温柔吗?”羡临渊忽而开了口。
赢盛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边为羡临渊梳理头发,边道:“只有对你如此。”
羡临渊愣了一下:“对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