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二十又五的年纪,靠着自己坐上东宫太子之位,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换作是任何一个人,都有这狂妄的资本。
羡临渊嫌这楼下太过压抑,转身回了楼上,他想看些医书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窗外马蹄铮铮,人声鼎沸,嘈杂的声音如乱流一样闯入他的脑海。
羡临渊轻叹一口气,只要有赢城在的地方,他向来得不到安宁。
他至今都没有办法面对如烈阳一般绽放在众人面前的赢城,他永远都忘不了十五年前灯火通宵的夜晚。赢城就像一束光,照进他溃烂泥泞的深渊。
窗外的嘈杂声渐渐消失,手中的医书渐渐变得沉重,最终无力的滑落到了地上。
羡临渊从未睡过这么一个甜腻的梦,梦里的赢城一如少年模样......
“公子,公子。”齐鸿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羡临渊睁了睁困乏的眼皮,一觉醒来,竟是将近午时。
“回来了?”羡临渊道。
“公子你快些来。”
入目便是齐鸿焦急的模样。
“可是出了什么事来?”
见齐鸿少见的无措,羡临渊心中不由一紧。
“公子别多问,快来便是。”齐鸿拽着羡临渊的胳膊,将人从床榻上扯了下来,直往楼下奔。
马车上——
“齐鸿,你究竟是要带我去哪?”羡临渊问道。
齐鸿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马鞭挥的更紧了。
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羡临渊心中依然有了猜测,这是去灵溪禅寺的路。
“停下!”羡临渊撩开门帘,怒斥道。
“齐鸿!”
齐鸿依旧一言不发,小小少年固执又坚决。
阳光跌进马鞭的破风声里的那一刻,羡临渊仿佛在齐鸿的身上看到了赢城的影子。
十五年前的少年,也是这么恣意张扬。
“城儿,可是有心仪之人?”皇帝捋了捋胡子,静静地看着看台下的一众娇俏女儿家。
赢城的目光却是一直在这群姑娘家身后漂浮不定。
羡临渊被齐鸿拽到灵溪禅寺的后山时,那张足以刻到骨子里的脸如绽放在夜空的烟花般,盛放在了羡临渊的眼前。
赢城的脸上还有些病后的苍白,秋后的阳光温柔了许多,虚映在赢城的脸上,棱角分明的脸少了些许锋芒。
“公子,今日除了祭天之外,其实也是为了给王爷选未来太子妃。”齐鸿悄声道。
羡临渊的眼前一阵昏花。
“你不喜欢,本王不成亲便是。”
“本王改。”
“你再信本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