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关系,我们阿情会向人道歉的,”徐轻韵的手向上抬,逼迫郑情正视自己,“对吧阿情?”
见郑情点了点头,徐轻韵松开她的下巴,用指背敲在她额头上:“说话。”
“对……”郑情被徐素烟的几句话说得晕头转向,羞愧难当,满脸赤红,似乎自己真犯了什么弥天大错。
徐素烟在她背后冷声道:“说清楚些。”
“……我知道错了,”郑情垂下脑袋,声音越来越小,“我会去道歉。”
坚毅的人屈服,对两姐妹来说是相当香艳的场面。徐轻韵搂住郑情的腰,凑近到几乎脸贴着脸,让郑情的目光避无可避:“只是去跟她们道歉吗?”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郑情诚意悔过,给徐家带来麻烦的确让她自责愧疚。
徐素烟还是沉着脸:“不好,我还是很生气,怎么办呢?”
郑情努力转动自己的木头脑袋,她极少处理人际关系。她咬咬下唇,一张俊秀的脸凑到徐素烟面前,诚恳而认真:“不要生气,你们打我出气吧。”
徐素烟有些惊讶,郑情严肃却笨拙的模样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变柔和的面容与徐轻韵更是难以分辨。
郑情捉摸不透这份笑意,紧接着自己一手打在自己脸上。徐素烟的笑意顿时停住,徐轻韵也沉下脸,声音比平时重了七分:“谁让你打自己的?”
郑情迷茫地眨着眼,脸上出现清晰的红印。
徐素烟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对郑情说:“把手伸出来。”
原来要打手,郑情两只手掌朝上,顺从地捧到徐素烟面前。
徐素烟拿出车上的医药箱,一圈一圈拆开郑情手上渗出丝丝血迹的绷带。做木工活,手上受伤是常有的事,这些伤口有深有浅,最严重的地方隐约见骨。
“摔牌用那么大劲?伤口都裂开了。”徐素烟拿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郑情的伤口处,动作极轻。
“抱歉……”郑情丧气地垂下脑袋,额前的头发盖住双眼,但两只手稳稳地抬着,纹丝不动。她回想今天的事,忽然问道:“陈肆是谁,她也经常去打牌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她。”
“陈肆?不会是陈子桦的那个秘书吧?”徐轻韵只认得这一个陈肆,瞬间露出来嫌弃的神情,“怎么可能,我们可不和这种下三滥一起玩。”
郑情想了一下,补充道:“她和郁贺兰在一起。”
“郁贺兰还有这海量,”徐轻韵先是惊讶,不过很快接受了这件事,“说到陈肆,她的工作能力是不错,陈子桦一直把她当做心腹,可人不想一辈子当秘书,整天跟兰兰针锋相对,痴心妄想做陈家少夫人。”
郑情瞄着徐素烟,对方只是沉默着上药,听着徐轻韵侃侃而谈,她大概能了解到……陈肆是个烂人。
前半场牌局,陈肆仿佛知道每张牌的位置,可换桌后就节节败退。她以为是那桌麻将被做了手脚,故意摔碎麻将,可牌里什么都没有。
郑情越想越糊涂,旁边的徐轻韵仍在数着陈肆的恶行,见郑情在发愣,她伸手敲了一下对方的脑袋:“在想什么呢?”
“我觉得……陈肆没那么坏,”郑情犹豫地说出自己的判断,尽管希望渺茫,她还是请求道,“我可以和她认识一下吗?”
郑情捧着两只手,祈求的目光看向徐轻韵。尽管徐轻韵和徐素烟对陈肆不满,可郑情期望的模样难免让人动容。
拒绝的话在徐轻韵嘴里踌躇许久,她刚要张口,徐素烟先她一步说:“这要问郁贺兰的意见了。”
“好吧,”徐轻韵一拍大腿,只好妥协,“阿情喜欢就好。”
陈肆一时半会还出不了门,被郁贺兰折磨一夜,仿佛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有失有得,她在卧室里躺了好几日,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照镜子时,感觉皮肤都嫩了不少。
辞职果然是最佳的保养药。
“哎,我要爱上郁贺兰了……”陈肆记吃不记打,她两手撑在洗手台上,悠闲自在地盯着镜子。现在是下午两点,她才起床洗漱,洗好的衣服香喷喷地摆在床头,楼下有女佣备好的热饭。
想起在陈子桦身边的366天25小时工作制,郁贺兰的身影愈加光辉伟大,冬晴曾经说过“其实郁总人很好”,此刻的陈肆也很赞同。
美满的生活,唯一不足就是有些无聊。
陈肆心情愉悦,不紧不慢地吃着东西。女佣提醒她:“郁小姐说,让您醒来之后去公司一趟。司机还在外面等你呢。”
“啊?”陈肆脸色苍白起来,腿脚发软,她宁愿无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