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兴奋愉悦基调情绪中,要怒不怒矛盾地夹杂其中,此刻他的脸上表情很是精彩。
下一秒便整个人被余渊拉开的大衣裹了进去,带着往回走,“就这么急着下楼吗,外套都不穿。”
心意被直接戳破,却来不及别扭尴尬,也没意识到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早已超过往日尺度。因为苏阳看到大衣内另一侧罩着他宝贝儿子,毛茸茸地团成一团雪白,正安稳睡觉。
神经猛然一紧,他半仰起脸担心地问:“儿子怎么了?”
门廊到了,余渊推他进屋内,一派轻松地说:“先去穿衣服洗漱。儿子就是累了,不用担心。”
绷着的弦松了,苏阳才分出精力顾及其他,心虚地嘴硬:“洗什么漱!只是睡了回笼觉而已!”
壁炉边有个单人沙发,余渊动作很轻地放下儿子,怕再逗下去要把人惹生气,笑容很克制,讨好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睡回笼觉也是可以洗漱的。”
温暖怀抱没了,睡梦中的小白粉嫩鼻尖皱了下,往沙发角落拱了拱,想换个更温暖的睡姿。
苏阳轻‘哼’一声,捞起儿子搂进怀里,上楼去了,留下一个头发乱翘的骄傲后脑勺。
十几分钟后再下楼,已穿戴整齐,深卡其色冰岛毛衣搭配最简单的牛仔裤,头发洗过吹柔顺了。
小白仍旧被他抱着,贴在他的胸口处,睡得安稳许多,这种状态苏阳再熟悉不过,几个月前他每次变完身,累极时就会如此。再结合余渊之前的说法,心里有了大致判断。
复古原木餐椅结实厚重,余渊很有默契地随手帮忙拉开。
苏阳在小餐桌边坐下,“儿子是因为长途飞行变成这样的吗?为什么突然带他过来?”
壁炉上架了铁烤架,煮着英式红茶。水沸了,翻涌的水花不断顶开茶壶盖,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余渊垫着隔热方巾,拎起茶壶,冲进倒了牛奶的鎏金青花杯中,“是,但他睡醒应该会很开心。”
“他在飞行途中变成这样,不会很危险吗?”苏阳说着说着,回味过来,“等等,什么叫应该会?”
言下之意,儿子不知情,还被蒙在鼓里。
门铃适时被人按响,余渊走向门边,路过苏阳时揉了一把他的发顶,像揉儿子那么顺手,“怎么问题这么多。公务机,你的宝贝儿子很安全,可以放心了吗?”
苏阳抬手整理头发,瞪着余渊背影,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却又一时说不上来,联想到昨晚的视频通话,那时儿子已经睡着。他是睡梦中直接被带过来的!
门打开,门外是提着一大袋食物的max,隔空跟屋内的苏阳点了点头,苏阳连忙放下手,止住思绪换上亲和笑容,算是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