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台阶越是往下走,越是有种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条通道被设计的极为用心,蜿蜒曲折只是常态,两侧的墙壁随着王虎的深入角度开始缓慢的倾斜,给人一种闭塞挤压的感觉。
斯兰轻念一声咒语,一簇火苗立刻从他指尖跳动,这种小魔法不需要长时间的吟唱,耗费的魔力也不是很大。在瓦洛兰,对魔法的应用已经开始渗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墙壁的两侧各有一条大拇指粗细的凹痕,里面塞满了干涸的油脂。油脂里栽种了无数的用羊毛做成的灯芯,只是被火焰轻轻舔舐,一条细小的火舌就迅速朝前蜿蜒而去,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烟尘和奇怪的香气从这些豆大的火苗中散发出来,光线在通道拱形顶部的金块上来回反射,增添了一种奢华的迷离感。这种感觉相当的不好,好比叫花子捧着金饭碗要饭,或者在墓地唱着绵绵情歌。
总之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尤其是在这个狭长的空间。
继续深入下去,王虎发现大块翡翠切割而成的台阶上出现了零散的骸骨和生锈的武器,两侧的墙壁上也出现了大量刀剑劈砍过的痕迹。他一边走一边在墙壁上抚摸着,惊讶于这些痕迹的深度,造成这些现象的“人”似乎充满了仇恨,每条划痕都想要置人于死地。
当他再次转过一个弯时,发现了第一具完整的骸骨。王虎面色凝重的看着他,这人的身材极为矮小。目测过去只有一米三的样子,骨架却很大,骨骼非常的粗壮。一件盖着厚厚灰尘的皮甲松松垮垮的罩在骸骨上,倍感凄凉。
手枪用衣袖擦掉皮甲上的灰尘,仔细看了看表示什么也没发现。皮甲的造型很简单,表面没有任何说明身份的花纹、徽记。但是制作工艺非常高超,接缝出的针脚极为细密笔直,把大块甲皮用皮条缝缀在一起,并且多层皮革连缀而成。
皮甲表面被涂上一层红棕色的油漆,看上去非常的耐用。
手枪将骸骨的脑袋扶正。屈指轻弹扣在上面的金属头盔。脸色颇为怪异。眯着眼睛在骸骨上搜集信息。从尸体上能搜集很多信息,比如外伤形成的方式可以推测敌人使用什么武器,骨骼受损的样子可以推断出魔法强度等等。
“这家伙看不出什么致命的外伤,周围也没有鲜血泼洒的痕迹。不过这人的肚子。也就是胃囊的部位呈现出焦黑一片。我推测这家伙是中毒而死。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大概是毒xing太强,直接将他的胃囊蚀穿,顺道将腰部的脊椎还有胸口的骨骼腐蚀了一部分。”
斯兰满脸沉思的样子。手里的魔杖无意识的左右晃动着,他的心里同样充满了疑惑,在这个布满刀剑劈砍痕迹的地方,竟然有个人中毒而死。就好比车祸现场,发现有个人是被淹死的,充满了荒诞与离奇。
倒不是说这种情况没可能发生,车掉了水里但就是让斯兰感觉怪怪的。
“而且他没有外伤,骨骼上仅有的几条痕迹位于肩膀和手臂还有小腿处,这不是造成他死亡的主因。而是陈年旧伤,这些地方的裂痕早就恢复。再加上他右手指关节要比左手的粗大,说明这人习惯用右手持握武器,并且善于单手武器!”
卡特琳娜微微点头,她的手指抚摸在墙壁上刀砍剑劈过的痕迹上,指尖顺着凌乱的凹痕移动,用心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道,武器挥动的方向。这方面她可要比在场的所有人要精通,身为刺客的卡特琳娜本来就是冷兵器大家,任何东西到了她手里都是致命的武器。
曾今利用叉子捅开约德尔人斥候的咽喉,餐刀消灭过德玛西亚的议员,杀人和如何杀人是她的必修课。
思考中的卡特琳娜就像是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刃,冰冷的无法让人直视,看一眼仿佛都能感觉到散发出来杀意能切开人的目光。
专注的女人总有一种恬静的美感,混合着卡特琳娜与生俱来的冷意,犹如加冰的伏特加冷冽而火热。
“这个人被敌人用武器逼到了这个地方,环绕在四周的敌人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阻挡,只能用刀尖劈砍墙壁来威吓,这些痕迹中没有杀意的沉淀似乎是为了逼迫他。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只能吃下一只带在身边的东西。”
仿佛是为了印证卡特琳娜的话,被手枪来回折腾的骸骨干枯的指骨一松,从手心里滚落出一只很小的瓶子。
这只瓶子滚落的过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能消失的样子。手枪想要伸手捡起这只瓶子“咦?”他微微有些惊讶,随着他伸出手臂,这只瓶子竟然朝前滚落,再伸再滚。
三番五次下来,手枪不禁有些恼火,这只瓶子跟泥鳅那样怎么也抓不住,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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