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亭:“……”
燕炽:“……”
行磊师弟,你是什么总裁文里的管家吗?
段延亭:“行磊师兄,距离你印象里大师兄笑是什么时候?”
行磊挠了挠头:“我以前没怎么见过他,就算是见他也是来打架的。他那时一见到我眉头就没松过,更别提笑了。”
“哦不对,有一次笑了。”行磊眼中闪过一道光:“我记得当时他手里拿着一个碗,看到我的时候拿着碗的手一直在抖。”
说着,他不由感叹起来:“那一次打得真是酣畅淋漓。”
段延亭:“你赢了?”
“不,我输了。”行磊想起那一次交手便热血沸腾:“我输得一败涂地,但我能感受到大师兄当时很认真地把我当成对手看待。”
燕炽也想起了什么,笑容消失。
段延亭察觉到燕炽的低气压,脑中灵光乍现:“行磊师兄是什么时候找师兄比试的?”
“约莫是午时。”
段延亭沉默了,行磊挑饭点过来打架的毛病原来早就有了,也难怪燕炽拿着碗的手会抖,多半是气的。
这样想着,他用胳膊肘顶了顶燕炽,压低声音道:“你当时该不会是想……”
“说什么呢。”
燕炽面无表情地往旁挪了一步,语气机械而冷漠地说:“我只是做了我当大师兄该做的。”
然而段延亭清清楚楚地听到:[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想把碗直接扣在同门师弟脸上的人呢。]
段延亭忍住笑,突然记起幻境中行磊临死前含在口中的留影石,试探性地问:“对了行磊师兄,你在幻境里都看见了什么?”
行磊一顿,苦笑着说:“我不记得了,大概是因为神识受损吧?我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
段延亭沉默片刻,一针见血:“可是行磊师兄你记得自己的剑断过。”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行磊无奈地叹了口气,嘟嚷了句“我就知道我不擅长撒谎”,按着额角道:“既然你都戳穿了我,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我看见魔修用死去修士的血肉炼化出了无数的大师兄,似乎想要制造出一个与大师兄别无二致的躯壳。”
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魔修不知道夺舍之法吗?
燕炽在心里回复了段延亭的问题:[因为我天生剑体,又自带灵火,他们夺舍不得,只能这样做。]
行磊所言如段延亭先前猜想的那样,魔修分为了两拨人。一拨取走修士的金丹灵根,另一拨取走修士的骨血魂魄,是为了炼化与燕炽最相近的躯体,但取走金丹灵根的目的始终未可知。
燕炽身份有何特殊,值得那些魔修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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