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澎”
这是防炮洞进行封闭时的响动。空气系统与外界彻底断开,里面开始释放压缩空气,同时小型的循环系统也开始运作,同时半球形防炮洞里应急灯光也亮了起來。
“都躺下,躺下,尽量放松身体,减少呼吸次数,天才知道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躺下放松谈何容易的事情。整个防炮洞都在意大利人的炮火攻击下颤抖着,躺倒的士兵把自己的武器抱在怀中,虽然他们试着在努力放松自己。但那猛烈的爆炸,时常让整个防炮洞颤抖的就像海浪里的小船。
“上帝保佑,那些意大利面条可沒有我们的铺路石,要是那家伙的话”
一个步兵说话的时候尽量压低自己的嗓音,但那嗓音之中的颤抖,使所有人都明白,他们已经身处险境之中。
“别说话,放松呼吸还有不准放屁”
带队的军士起初挺严厉,不过转念一想,或者下一刻一枚仿佛“铺路石”那样的重磅航空炮弹落下來,这样的防炮洞,就肯定会被炸成碎片。如果大家在那个时候一起上天堂或者下地狱,那么现在是不是不要招惹这些弟兄们的不高兴吧。
“呼呼”
沒有声音,只有气流从喉头变成的笑声响了一下。接着所有人又都收了声,开始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倘若被炸死也倒罢了,但倘若要是在这里面被闷死,那还不如痛快些的好。大约30分钟之后,整个阵地上沉静了下來。最少防炮洞不再颤动,这说明意大利人的空中火力打击已经结束,是他们返回表面阵地的时候了。
通过2米的钢铁长梯,來到上面抵抗枢纽的碉堡之间连接的半埋式坑道,阳光从推拉式的窗户那儿射进來。平时这些窗户可以用來对外观察,需要的时候,拉开就是射击孔。
坑道里的地板上,到处都是水泥的碎片。有一段坑道那儿出现了个大窟窿。从那里可以看得到阵地表面上燃烧的什么东西,正在冒出极浓重的黑烟。这些黑烟让窗户里的地中海的阳光,一时明、一时暗,就像是舞台上受到调节的灯光。
一个个美军士兵从竖井里出來,在并不昏暗的,有着水泥味道的通道里谨慎的移动。可是脚下的碎水泥块太多,他们行动起來时候不免有许多声音。
通道之中有不少尸体,很显然从他们身上沒有什么伤痕,仅只有在胸部抓挠的痕迹,已经在防弹衣上抓劈了的指甲。这都是由于整个阵地被凝固汽油弹袭击,而使通道里的空气完全被燃烧,所致的窒息造成的伤亡。
“这些该死的意大利混蛋!”
美军士兵虽然这样说,但带队的士官并不这样看。作为参加过巴顿组织进攻的老兵,这样的情景他看得多了。不同的是,当时是意大利士兵受到这样的攻击,现在则变成了美军士兵。
原本地下的通道里是有空气供应原,但当通道被打穿,各个碉堡之间沒有來得及关闭门户。然后阵地被大量的凝固汽油弹覆盖并燃烧的时候,情况就会是这个模样。按说这是一种具有或然性的事情,但在这儿在激烈的战争里,却已经是老兵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我们去碉堡,看看里面还有些什么可用的。
厚厚的受到了重重沙袋,以及钢筋水泥构件保护的碉堡这时就像是一个破了壳的鸡蛋。整个柄盖都被掀开,参差不齐的水泥构件的残骸中间,是黑烟缭绕的天空。
“中士,机枪完了,炮也完了,但火箭筒还好!”士官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凭着他们手里的轻火力,沒有碉堡里的12。7毫米机枪,也沒有45毫米的高平两用炮,他们要对付的是什么呢?
“你们检察一下通讯,尝试联系其他人。同时收集弹药、医生去附近看看,还有沒有活的。让我看看,那些意大利人给我们准备了些什么。”
士官说着,从自己身上的作战套装里拿出潜望式观察镜,小心的來到碉堡的前面,伸出去向外面观察。
此刻阵地的表面依然还在美军手里,意大利人的步兵还沒有上來。多数的碉堡都已经被毁坏,连接碉堡的半埋式通道也多数成被炸毁。坦克掩体里的坦克,这时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炬,在冒出浓重黑烟的同时,火焰使坦克的炮弹与子弹不时发出轰鸣,在阵地表面上四处横飞。
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何他与他的小队可以获得宝贵的喘息时间。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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