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精致细腻的脂粉,但还是难掩眼下的乌青。看见大家都到齐了,她冷冷发了话:“瓜尔佳常在,你把方才对本宫说的话再同大家说一遍吧。你要记住,如果你今日说了一句谎话,本宫绝不会轻饶你。”
瓜尔佳文鸳起身来到中间福身回话:“臣妾愿以瓜尔佳一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必定天打雷劈、全族无后而终。”
欣贵人讥笑了一声:“瓜尔佳妹妹说话要当心呐!口舌易生是非,你刚得放出来不久,可别又胡言乱语把自己关起来了,还无辜连累族人!”
瓜尔佳文鸳剜了她一眼:“臣妾是否胡说,自有皇后娘娘定夺。”
“好了,你快说吧。” 皇后不想和她浪费时间。
瓜尔佳文鸳直勾勾地盯着安陵容,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森的笑容:“臣妾要告发玉贵人与宫外私通往来,残害仪贵人与她腹中的龙胎。”
“臣妾没有,瓜尔佳常在诬陷臣妾,请娘娘为臣妾做主。” 安陵容闻言赶紧起身跪下,声音都有些颤巍起来。
瓜尔佳文鸳冷哼一声:“你不要惺惺作态了!皇后娘娘,臣妾亲眼所见,玉贵人多次把宫中赏赐之物拿给内务府的陈老太监。前几回臣妾都没当回事,玉贵人家境贫寒,少不得要补贴补贴娘家,难不成还和年嫔娘娘似的,花银子流水般也不心疼不是?” 瓜尔佳文鸳以为自己赢定了,有些得意忘形,突然把火引到年世兰身上,还洋洋得意地用那双圆圆的杏眼刮了年世兰一下,蹭地就把年世兰惹毛了。
“上不得台面的贱胚子就是贱胚子,好好说话都不会,扯东扯西的小心待会儿把自己的舌头也扯了出来。” 年世兰语气尖酸刻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臣妾不与年嫔娘娘争辩!” 瓜尔佳文鸳到底吃了位份低的亏,年世兰难听的话敲了她一棒,再不服气也得立刻把矛头对回了安陵容:“皇后娘娘,直到仪贵人出事后,臣妾思来想去,才把此事捋顺了:玉贵人先是借着给家里补贴的名头,总是给些小恩小惠那个老太监,后来东西越送越多,还有她封贵人时内务府送过来那些衣裳首饰,她大半都拿去给老太监带了出宫换银子。直到来圆明园前,也就是内务府给各宫送过份例内的布匹那日,臣妾看见她在御花园偏僻的地方又约了那位老太监,还从头上拔下了一支赤金镶宝石桃蝠簪给他,她身边的宫女宝鹃把手里抱着的布匹给了老太监,然后他们就分道而行了。”
一番话噼里啪啦砸下来,安陵容的脸庞顷刻失去了血色,整个人单薄苍白,犹如一张白纸,手心里冒出了细细的冷汗,瑟瑟发抖地伏在地上:“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想补贴一下家中罢了。那匹暗花缎臣妾刚拿到手,看着喜欢,又是宫里赏的东西,臣妾刚刚升为贵人,想送回去孝敬一下母亲……臣妾的确没有害仪贵人啊。”
“你不要狡辩了,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你和那个太监的关系。那个老太监就是内务府负责采买的内官之一,所以才能如此方便出入宫禁。” 说到这儿,瓜尔佳文鸳又沾沾自喜地补充道:“话说回来,那位老太监还是昭妃您帮玉贵人牵线搭桥的吧?这件事儿不知道与昭妃娘娘有无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