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为毛希哲送行。
西风渐起,秋色微凉,分别在即,纪浩此时有一些凉意。他看着毛希哲,很是有些不舍说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真是有些不舍啊。为兄在此先预祝原明今科高中了,争取能抡元夺魁。”
毛希哲也有些不舍得离开,不过秋闱在即,他却不得不离开了。眼见纪浩有些伤感,他不由强提精神,笑着对纪浩道:“秋闱之后,小弟还会来登州与文泽兄相会,咱们兄弟也分别不了多长时间。至于,这次秋闱乡试嘛,文泽兄你就别埋汰我了,别说什么抡元夺魁了,今科就算想要中式,小弟我怕是也没多少希望。”
纪浩笑着拍了拍毛希哲肩膀,道:“原明你这属于未战先怯啊,如此怎能打胜仗?!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啊。”
毛希哲无奈的撇撇嘴,苦着脸道:“小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实力,才没有信心啊。”
“……”纪浩听了毛希哲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儿。
毛希哲见状,随即爽朗的笑道:“文泽兄不必担心,小弟今科不中也没事,反正我还年轻,以后还有得是机会。况且,小弟这哥年纪中举,也未必是好事。小弟这次就算是先去为文泽兄打个前站,熟悉一下程序。下一科咱们兄弟一起赴考,争取一起中式。兄弟嘛,就要整整齐齐的一起中式。”
纪浩摆摆手,苦笑道:“可别,原明你要是等着跟为兄一起中式,估计这辈子都没戏了。”
“文泽兄你这属于未战先怯啊,如今怎能打胜仗?!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毛希哲握着拳头,挥舞了一下,看着纪浩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呃……”纪浩有些无语无语,这才一会儿功夫,自己帮毛希哲打气的话,已经被他反过来给自己用上了。
“文泽兄你不就是稍微忘了一部分经书嘛,这算什么?!就算你脑袋一时不能恢复如初,想不起来那些忘掉的经书。以文泽兄你的才情,三年的时间,也足够重新学回来了。”
所谓脑袋磕坏了,忘了许多事情,是纪浩随口编得一个借口,他不愿在此事上多作纠缠,不由的连忙笑着道:“好吧,为兄相信自己,原明你也得相信自己,你今科一定要好好去考,为兄还等着你中举之后,罩着我呢!”
毛希哲见纪浩说得诚恳,不由收起了不以为意的表情,很是郑重的答应一声,道:“小弟一定尽力而为。”
纪浩点头道:“如此才是原明本色嘛,无论前路多坎坷,咱们兄弟从来都是只管一往无前!”
毛希哲也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一番说笑之后,毛希哲翻身上马,回身跟纪浩拱手作别。
毛希哲很是江湖气的抱拳朗声道:“此番良晤,豪兴不浅,咱们兄弟就此别过,秋闱之后再来相见,一起把酒共言欢。”
纪浩也抱拳行礼道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待到桂花飘香时,咱们把酒共言欢!”
毛希哲说罢,一磕马肚,骑马远去。
马蹄作响,在满天朝霞的映照之下,毛希哲带着贴身仆役王修成一起策马向西而去,渐行渐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