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诵笑道:“正是。”
袁识拍着袁诵的肩膀,道:“这个法子好,看来这么些年你在外面也长见识了。”
袁诵叹气道:“我怀疑我离家的这几年,我的哥哥早被调包了。”
袁识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挥拳要去打他,陈湮笑得不行,没想到袁诵也有这么编排他大哥的时候。
却说这边楚天阔天亮之前赶了回去,钟离逍和南宫遥等得心焦。见他从窗户里跳进来,钟离逍骂道:“是不是回去只顾着搂着心上人了,丢下我们两个在这里,见色忘义。”
☆、狗血剧本
楚天阔早跟着陈湮学了不少治钟离逍的法子,微微笑道:“不仅如此,我还见利忘义,看见银子,就什么都忘了。”
钟离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阿阔,你不能跟陈公子学坏了,你以前是多古道热肠的人啊。”
楚天阔道:“嗯,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回去我就跟小湮好好说说。”
钟离逍:“……”
南宫遥听得明白,凑在钟离逍旁边,道:“你真的缺银子?要是着急,千叶楼可以……”
钟离逍奇怪地看着他道:“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要你的银子?”
南宫遥十分尴尬,好一会才道:“大家都是朋友,楚庄主的银子和我的银子不都是银子么?”
钟离逍摆摆手道:“不要不要,我只要烟波庄的。”
南宫遥脸色一僵,看向楚天阔的眼神已经有了几分复杂。他初来乍到,自然不知道钟离逍是和楚天阔、陈湮玩笑惯了的。
而且,他性子不比别人,人家送上门的他不稀罕,偏偏就是陈湮这么吊着那几千两银子,他自己又得想方设法地去讨来才好玩。
否则当初碧落宫虽被称为魔教,但冲着他冠绝武林的容貌,也有不少人慕名送上许多奇珍异宝,可他全都扔下了山。
再则他和烟波庄毕竟是多年的交情,使些诡计去要银子反而是朋友间玩闹的意趣,可南宫遥和他们相识不久,交情不深,他怎么会真的接受对方的东西。
南宫遥不知道这些曲折,只听见钟离逍总是有事无事说陈湮两句坏话,还偏只要烟波庄的银子,就忍不住有些想歪了,不由得又生气又心疼,生气楚天阔总这么欺负钟离逍,气楚天阔明明有了人,钟离逍还是放不下,同时又心疼他处在这么尴尬的境地,这么个可人儿偏要受这样的气。
楚天阔和钟离逍哪儿知道南宫遥脑子里的剧本已经拐到极其恶俗狗血的我爱你、你爱他上面去了,玩笑过后就说起正事。
刚说了没几句,天色已经大亮,门外的仆人走来敲门,三人立刻噤声。
开门放了人进来,仆人送来洗漱物品,随后端了饭菜上来,楚天阔三人毫不怀疑地全部吃下。
仆人在一旁看他们把饭菜几乎吃得干干净净,心下大松了口气。
吃完饭不久,孔藏花来了,说今日便要开始办正事,请三位随他走。
楚天阔问了一句去哪儿,孔藏花但笑不语,举起一只手,手掌中捏着一个小铃铛。
三人还未来得及发问,孔藏花就摇了摇铃铛。一阵清脆铃声响起,三个人都知道他的打算,立刻装出一副双眼呆滞、四体僵直的样子。
孔藏花满意极了,手中铃铛摇个不停,在前面领路,楚天阔、钟离逍和南宫遥慢慢跟在后面,出了门,上了一辆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马车。
马车辚辚走了大半天光景,终于在日暮之时停下。孔藏花手摇铃铛,把三个人带下马车。
三人目不斜视,其实眼角余光不住打量周遭的环境。
这里靠近北地,与江南风光大不相同,房屋都是用泥土砖石铸造,他们面前正是一座大宅。
但孔藏花并不带他们从正门进,而是来到了后面的偏门,把人引进去。
早有人等在门边,待几人进后,伸出脑袋四下张望,见没人后就把门紧紧闩上。
孔藏花把人引着转过几道回廊,来到宅子后面一处花园里,园中竟然有一口小湖,这在干旱的北地实在是难得。
跟着孔藏花的两个人走到湖边一座小亭里,两个人抱住亭中的石桌缓缓旋转,那石桌旁就有一道木门跟着旋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其中一人先走下去,不一会儿里面亮起一点火光,孔藏花便摇着铃铛带三个人沿着楼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