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沐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判决,他道:“但是长生牌不会出错,你……”
季秉烛又往后退了两步,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一回头就看到边流景站在他身后,正用一种极其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边流景轻声道:“君上,我哪里做错了吗?”
他声音极其轻,若不是季秉烛站在他身边几乎听不到,不过季秉烛此时却宁愿没有听到他这句话,因为边流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也和其他人默认了季秉烛是杀人凶手这一事实。
季秉烛脸色惨白一片,他从阿鸦消失之后身上灵力就处于一种极其崩溃的状态,若是一个不稳可能会走火入魔,他死死握着拳将指甲深陷在了掌心,血慢慢落了下来,将他白色的衣袖染红了一点。
边夫人又道:“君上敢做不敢当吗?”
边夫人不知道是从哪里修炼来的这套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境界,此时面对着整个古荆最强的季秉烛,她也是面不改色,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丝毫不觉得惧怕。
季秉烛闻言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道:“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凭什么要承认?”
边夫人淡淡道:“但是长生牌……”
季秉烛打断她的话,因为冷静过了头,他的脸上反倒是露出了一抹浅笑,在这阴气森森的灵堂之上显得极其可怖。
他一袭长袍曳地,缓缓走到边夫人面前,凝视着边夫人如同明镜般的眼睛,轻声道:“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是我杀了边术……”
所有人呼吸一顿,就听到季秉烛低低地笑了起来,眉间的红痕熠熠生辉,如果不是他和季夜行长得不像,众人几乎产生了一种面对无醉君的错觉。
季秉烛淡淡道:“你们也不能奈我何啊。”
边夫人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季秉烛,片刻之后竟然轻柔笑了起来,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
鹿沐脸色难看至极,低声喝道:“季殃,住口!”
季秉烛拢着衣袖,闻言带着些许嘲讽地看了鹿沐一眼,淡淡道:“鹿城主,你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自小我无论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这一点我相信你也是很清楚的。”
鹿沐有些犹豫。
季秉烛:“我季殃不是敢做不敢当的性子,我杀了人,就会堂堂正正的承认,不会像魔修处事一般胆小如鼠,敢做却不敢承认。”
在场的人只有两个魔修,季秉烛这一句话完全将两大城池的城主给得罪了。
无边君似乎气得全身都在抖,兜帽下露出了两只猩红的魔瞳,死死地看着季秉烛,似乎想要将他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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