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使季秉烛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这样的动作在边龄眼中却像是在诱惑他一般,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边龄还没站定,季秉烛就猛地往前一扑,双手抱住了边龄的腰。
边龄心猛地一跳,没等他生出一些旖旎的念头时,季秉烛就把脸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将脸上、手上的脏污全部都擦在了边龄干净的衣服上。
边龄:“……”
山茶:“!!!”
季秉烛打了个饱嗝,将被他当成当成擦脸布的边龄一推,摇摇晃晃地往床上走,看起来是想要去午睡。
边龄低下头看着自己腰间一片油渍,唇角微微抽动,浑身的魔气也在蠢蠢欲动。
山茶立刻跪了下来,心里叫苦不迭,无边君虽然对季秉烛特殊,但是也不能特殊到能让他在自己衣服上蹭脏东西的地步吧,她在来的时候听说之前有侍女把一滴水洒到了他的衣摆上,之后在水中城中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个人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而此时,季秉烛这般折腾,那一向爱洁如命的无边君不炸才怪。
一时间,山茶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房间一片死寂,只有季秉烛手腕上的铃铛在微微响着。
就在山茶满心绝望地以为无边君会把胆大包天的季秉烛给扔出去时,却听到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一挥手示意将这里收拾一下,然后朝着已经躺在床上的季秉烛冷冷道:“吃完饭别躺着,会难受。”
山茶:“……”
山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下才确定这个传说中阴冷残暴的无边君真的对这个美艳无边的季秉烛有着特殊的情愫,要不然像他那样爱洁的人根本不能容许有人敢在他身上这么肆无忌惮也不动怒
确定了这一点,山茶再次松了一口气,连忙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退了出去。
季秉烛吃完饭之后就有些昏昏欲睡,躺在宽大的床上没一会有些昏沉,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被死对头囚禁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害怕或者担忧,再加上他自来都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想不通也懒得想,所以就没有丝毫戒备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睡去。
边龄走上前,隐藏在兜帽下的眼睛近乎贪婪地看着季秉烛的脸庞,片刻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在他脸上蹭了一下。
下一刻,季秉烛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在边龄呆愣的目光下凑到自己鼻子旁边轻轻嗅了嗅。
季秉烛不知道嗅到了什么,“唔”了一声。
边龄本能地想要抽回手,但是又贪恋季秉烛手中的触感,一时间进退两难,只好僵硬着被他抓住手,一动不动。
季秉烛没有睡熟,他缓慢张开长长的羽睫,仔仔细细看着边龄的手,又凑上去闻了闻,才偏着头,道:“很熟悉的气息,呐,你是不是认识我?”
他话音刚落,季秉烛就觉得他掌心的手猛地一僵。
见到边龄这个反应,季秉烛反倒是不担心了,他勾起唇笑了起来:“你怕什么?若是认识我直说便是,我在古荆中好像也没那么遭人恨吧,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
边龄这才回过神,猛地将手给抽了回来。
季秉烛撑着脑袋,斜躺在床上,好奇地看着边龄,道:“别不说话啊,既然认识我干嘛这样遮遮掩掩的?”
边龄根本没有做好告诉他自己身份的准备,听到他一直追问,有些狼狈地站起身,冷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迅速离开,背影还有些狼狈。
季秉烛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低着眸再次笑了起来。
“无边君……”
“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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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边龄第一层马甲掉,落
山茶原本觉得季秉烛就是无边君一时感兴趣才囚禁在此的禁脔,充其量也只是达到一时新鲜的重视罢了,但是她观察了几天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无边君哪里是把季秉烛当禁脔看待,他的架势完全就是把季秉烛当成祖宗来供着。
季秉烛一有人宠着就很难养活,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别人准备什么他吃什么,没过几天他就开始作起来了,送来的东西每次都被他一顿挑剔,这个甜了那个淡了,有时候还当着边龄的面把一桌子东西给扫到地上去。
当时山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但是无边君却站在原地半天才道:“你想吃什么直接和她讲。”
说着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