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季夜行险些被气死,死死瞪着满脸惬意的阿鸦,几乎要伸出手来将他一掌拍死了,片刻之后,他似乎是看不得自己哥哥被一个男人抱着的扎眼样子,直接转身离开了,背影狼狈极了。
季秉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嘀咕道:“他不是来找我说事的吗,怎么话还没说自己就走了?”
阿鸦冷哼了一声,道:“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他身上有傀儡咒,总有一天会置你于死地的,你不要总是这么天真好不好?”
季秉烛尝试着自己站起来,但是站了半天都没能稳住,只好倚靠在阿鸦身上,含糊道:“我心里有数。”
阿鸦道:“你心里有个屁数,被人卖了指不定还得替人数钱,唉我也真是倒霉,堂堂一代名剑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季秉烛反手挠了他一下,龇了龇小虎牙,道:“你再说我,我就咬你。”
阿鸦将手中一个干净的书本甩给他,骂道:“继续练你的字去吧,没用的东西。”
说着在旁边变成了一个小案,将季秉烛扔在了旁边,自己盘腿坐在了一旁,百无聊赖地叼着一支笔。
季秉烛一看到纸,立刻“哦”了一声,乖巧地坐了下来,拿起一支笔来,开始歪歪扭扭地在那干净的纸张上面写字。
他写的又艰难又认真,通篇满页只有三个字――季秉烛。
他自从被鹿沐软禁在这里,已经锲而不舍地练了好几天的字了,连字迹也从原本的歪歪扭扭变成了现在的面前能像狗爬的了。
阿鸦一看到他这么奋力的写字就觉得难受,咬着笔含糊不清道:“既然写不出来就别写了,你看看你那字,哎呦我天呐,我活这么些年就没见过比你这更丑的字了,恭喜你啊,前无古人啊。”
季秉烛意志十分坚定,完全不受阿鸦的骚扰,一笔一划地练着他那狗爬的字,没一会就写满了一张,晾干墨迹之后,又开始写下一张。
阿鸦越看越觉得无聊,随手撕了一张纸下来,想了半天才画出来了一把刻着花纹的剑来。
他琢磨了半天,根据自己的记忆将那剑给画了出来,刚把笔放下,季秉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了过来,看到他这幅画,立刻“哇”的一声,道:“这是什么剑啊?鸦羽剑吗?唔,好像不是这样的。”
阿鸦翻了个白眼,道:“你什么时候能多读点书就好了,这不是鸦羽剑,是曲容剑。”
季秉烛摇了摇笔,含糊道:“曲容?没听说过。”
阿鸦嗤笑了一声,道:“几百年前,我被人称之为魔剑,传言持者必死,而那曲容剑便是和我并驾齐驱的名剑,虽然并列第一,不过因为他那光风霁月的假把式气质,加上认了一个道修大能为主,竟然处处压我一头,末了还假好心地来安慰我。”